得平穩了,不知誰在黑暗中小聲嘀咕著:“怎麼還不發射?真見鬼!我都忍不住要射了!”
“嘿……!”一陣壞笑從身後傳來。鮑頓並沒有去阻止,他知道,這是隊員們用玩笑來排解心中的焦慮。
深海中。靜止坐底的海狼級核動力攻擊潛艇卡特號的艇首發射艙門開啟,兩艘微型的潛艇緩緩的飄出艙口。像兩隻剛剛孵化出來的小蝌蚪,悄無聲息的向著索馬利亞海岸游去。
告別了傑弗森艇長。鮑頓帶著隊員們乘坐兩艘電驅動磁流體噴水推進的微型潛艇,從海狼前段的魚雷導彈發射口潛入大海。當時能夠感到十分清晰的一拱,像騎士騎在牛背上的感覺一樣。緊接著是一下前縱,舷窗外的海水急速的湧上來,一片深藍色的水流劃過視窗。
與乘坐直升機突進空降的方式不同,微型潛艇內的成員,分成兩排縱向而坐,相互間是看不到對方的臉,只能依靠耳朵和聲音進行交流,以捱過這段難熬的時光。
此次前往的地域,是索馬利亞自由聯盟,直升機低空突進,依然具備很強的危險性。索馬利亞自由聯盟,這個新興勢力具備了極其先進的武器裝備,美軍方面,已經不願意冒這樣的風險。而吉布提和衣索比亞方面的美軍特種部隊,一直都在自由聯盟軍隊的關注下,也基本無力潛入索馬利亞境內,再者,從這兩個地方出發,又無法動用直升機和卡車,路程數百公里,想要靠兩隻腳,或者偽裝車輛,時間必然會拖久。
為了最快抵達事發區域,這才交由海豹突擊隊,並且乘坐潛艇,前往最近的海域,從海底登陸。
“噗……”不知是哪個傢伙在有意搞笑,把帶著水音的屁聲拉得很長,引起了一陣輕微的竊笑,有人低聲咒罵了一聲,想必是距離較近,已經問道了一點異味。
鮑頓仰起手臂,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海豹們立即收聲,艙內又恢復了平靜,只有電動引擎發出的輕微噪聲,像一架小型風扇那樣隱隱的傳來。
他很驚詫自己對此次任務所抱有的特殊心情,那是一種他從來沒有過的急迫感,絕對不是躍躍欲試,而是一種歸心似箭,好像前方有什麼東西在等待這他一樣。
他很清楚,自己要闖入的地方,不是一盤散沙的中東,也不是普通勢力縱橫交錯的普通非洲國家,而是一個已經在自由聯盟經營下,如鐵桶一般的索馬利亞。那曾經是美國的傷心之地,現如今,更是令美國忌憚不已。
他要拯救的也不是當初在摩加迪沙墜落的黑鷹,而是折翼在自由聯盟勢力核心位置的猛禽。兩者同樣在索馬利亞,但結果完全不一樣。
一般士兵或許不清楚,鮑頓可是相當明白。曾經就有一支海豹小隊折戟在索馬利亞,那支小隊的小隊長,也是鮑頓曾經的戰友,被打死在衣索比亞境內。至今,美國方面連身份都沒有給那支海豹小隊恢復起來。依然拒絕承認當初那支小隊。
他還知道,當初還有一個藍色貝雷帽陸軍特種部隊,和那一支海豹小隊一起埋沒在索馬利亞的風沙下。整整三十幾個美軍特種兵,很短的交戰下,連屍體都找不回來。
所以,此行鮑頓從未感覺到有一刻的輕鬆。因為他十分的清楚,自己要面對的敵人,絕對不是那些三流的武裝和軍隊,更不是那些不入眼的軍閥武裝。而是一支極有可能是在中華秘密受訓下,戰鬥力和武器裝備都達到一流的陸軍。
以前,鮑頓就一直在祈禱,希望不要被指派到中華或者東南亞叢林中執行任務,此後,這種祈禱又多了一個地方,那就是索馬利亞。他情願在西伯利亞平原遇見俄羅斯的阿爾法,也不願意在索馬利亞執行任務。
命令下來,他沒有拒絕的權利,現在他要想的是,如何把自己的隊員,安全的帶回去,讓他們每一個都能夠繼續有與家人團聚的機會。
鮑頓輕輕的閉上眼睛,在藍色的熒光中想象著那塊被他選作登陸地點的岸礁,這是遍佈在海岸線周圍的崖礁中比較特殊的一塊,在它四面陡峭的崖壁中有一塊大約四米寬的斜坡,剛好可以讓他們攜帶的橡皮衝鋒舟,從那裡進行搶灘登陸。
希望那裡真的有一個斜坡,也希望大白天的那裡會一個人都沒有。鮑頓暗自嘀咕著,為了尋找一個可以讓衝鋒舟順利衝岸的地點,他頗費了一番周折。
出動了偵察衛星和全球鷹高空偵察機,為他提供了零點一米級高畫質晰圖片進行篩選,初步選中了現在的這個登陸地點。最後偵查資料在經過計算機還原為三維立體影象的數字化模組,這才形成了實戰登陸的最佳方案。現在,它就儲存在鮑頓胯下的微型衛星導航終端計算機裡,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