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俄比亞境內為數不多的糧食集散城市。
不過,生活在這裡的種族,卻不是地地道道的衣索比亞兩大族奧羅莫族和阿姆哈拉族,而是超過七百萬的索馬利亞族人。衣索比亞作為非洲人口大國,全國人口總數超過了九千萬。其中兩大族佔據了總人口的80%,其中索馬利亞族和提格雷族各佔8%,剩下百分之四是由76個少數民族構成,這些少數民族所信仰的也是原始宗教。
在這些部族中,索馬利亞族長期生活在衣索比亞中南部地區,人口已經接近八百萬人。並不比索馬利亞國內的索馬利亞人少多少。
這裡的索馬利亞族和此前索馬利亞國內的索馬利亞族有著根本性的區別,或許是因為來至外族太大的壓力。衣索比亞境內的索馬利亞的各部族都非常的團結。並且組織了一個名為索馬利亞自救聯盟的部族組織,作為領導衣索比亞境內近八百萬索馬利亞人的組織。也關係著衣索比亞境內索馬利亞人的生死大事。(以上並非華麗胡謅出來的。)
在阿瓦薩市內一座略顯破敗的清真寺內,原本潔白的牆壁已經有些發黃,清真寺許多地方也出現牆灰脫落,清真寺主殿堂四周,已經倒下了大片的磚塊和圍牆,到處都有燃燒過後的痕跡,按照圍牆倒塌遺蹟的規模來看,這原本應該是一座十分宏偉的清真寺。
此刻,索馬利亞自救聯盟的大長老伊德里斯。一個年紀已經來到七十的索馬利亞老人,此刻的心情正如這間清真寺,沉重而荒涼。
從他年輕的時候就每天見證了這座清真寺的成長,正如那時候的索馬利亞族在衣索比亞一樣,每天都在自強成長。如今他已經老邁,正如這所清真寺,快到了生命的盡頭,也恰是此刻衣索比亞境內的索馬利亞族,到了一個很危機的時刻。
拄著柺杖。伊德里斯端坐在清真寺大殿的正方位上,這裡是距離安拉最近的地方,也代表了一種殊榮。而他是最有資格享受這種接近安拉的榮譽,因為他已經為了這個民族付出了太多。
在他下面。數十個衣索比亞索馬利亞族的各部落酋長們安靜的端坐著,每個人都在等待他的指示。
一般來說;當所在國的民族政策正確、社會穩定、經濟繁榮、跨界民族境遇不斷改善時;跨界民族的民族認同感與國家歸屬感是基本統一的。但是;當所在國政府不能以平等、公正的態度對待跨界民族;民族觀念與國家觀念發生衝突時;跨界民族的民族觀念往往強過國家觀念。如果一個跨界民族內部的向心力增強;其對所在國的離心力就會增大。這兩種力量嚴重失衡的結果;就是跨界民族與所在國的衝突和分離。
衣索比亞的索馬利亞族問題正面臨這種現狀。
索馬利亞族多以遊牧為生;宗族觀念很強;在遊牧生活中;不同家族之間常常為爭奪水源和草場而發生械鬥;勇敢好武為其民族性的重要特點。在衣索比亞版圖擴張過程中;索馬利亞人受益極少。索馬利亞族根本進入不了衣索比亞統治階層。他們世代固守在衣索比亞南部貧瘠的土地上;隨著人口的不斷增長;索馬利亞農民日益貧窮。在政治地位和經濟發展方面;索馬利亞族聚居區日漸邊緣化。因此;索馬利亞人對阿姆哈拉族的統治日益不滿;索馬利亞民族主義者組織了自己的**武裝組織。
以往的歷史發展經驗告訴人們這樣一個道理:任何國家都會反對跨界民族的獨立。因為;允許跨界民族獨立意味著國家領土主權被破壞;國家採取一切可以採取的手段阻止跨界民族獨立。面臨同樣問題的衣索比亞在處理索馬利亞族問題時也不例外。
從思維邏輯看;萬一將來衣索比亞政策失誤或索馬利亞族問題被外部力量所利用;在外部政治、宗教勢力的刺激下;衣索比亞索馬利亞族在爭取民族自決、建立民族國家的旗幟下;有可能從衣索比亞分離出去。然而;若沒有國際政治環境的激變和強大的外部勢力支援;索馬利亞民族分離主義的目的很難達到。
然而現在這種情況有了最基本的改變,因為一個強大軍事集團就在衣索比亞的旁邊。並且這個軍事集團還是一個以索馬利亞族為核心的國家。在多次干涉索馬利亞內政中,最後兩次衣索比亞都是鎩羽而歸。
在二戰前西方列強瓜分非洲時;索馬利亞族居住區被人為地分割在不同的國家。但被分割的索馬利亞人始終存有同一民族的情結和建立“大索馬利亞”的夢想。衣索比亞政府為此一直十分憂慮和緊張。在20世紀發生的衣索比亞與索馬利亞的歐加登戰爭表面上看是為領土而戰;其根本原因是衣索比亞政府對國內索馬利亞族獨立而擔心;因而不惜與索馬利亞作戰;以打擊其對埃塞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