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同的是,胤禩只是圈抱著她,吻著她的發,低沉的聲音:“別哭”
這兩個個字送入腦中,敏芝繃著的神經線徹底繃斷,淚水落得更兇了:“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胤禩沒有放開她,只是站著不動,嗅著她發上的艾草香氣,打死他也不願承認,這種香氣不停yin*著他。
她做錯了什麼?她錯在太聽話,錯在他感覺不到她的在乎,他現在不要她鉅細明遺的叮囑和服侍,不要她為他做任何事,只要她一點點的在意,像以前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其他女人那樣。像他剛從蘇陽回來的那天一樣,他要看到,她的眼裡有他的倒影。
這麼想著,隱忍的慾望潮水般上湧:“採萱……”敏芝正在哭,邊哭邊抖,根本沒聽見胤禩說了什麼。胤禩暗歎了一聲:自己跟這個女人講什麼道理,她的腦子構造根本超出他的認知範圍。
伸手把她哭花的臉撈出來,淚凝於睫,梨花帶雨的她看起來更顯羸弱。可是偏偏只是看似羸弱,要她真的像小九家那個一樣,自己還會恨得牙癢癢麼?
唇碰上她蹙起的眉峰,感受懷裡的人輕顫著,胤禩從心地苦笑:無論有過多少次歡愉,她依然微帶著抗拒和畏縮,每次都好像勉勵配合著應付著辛苦著。
吻著她,抱著她,她的氣息滲透進他的四肢百骸,溶進血液。點燃心情。不能等了,抗拒也好恐懼也罷,他都照單全收。唇遊移著,尋找她的,攔腰公主抱,帶著不容抗拒的氣勢,敏芝在雙腳離地的瞬間,合上雙眼:又淪陷了。
轉過屏風,已經換上涼蓆的軟榻今天特別硬冷,敏芝一個寒顫:“外面……”剩下的話被胤禩吞入腹中,今天,他要她忘記所有外間的一切,完全臣服。
親吻,舔舐,啃咬,她的耳垂,頸項,看到剛才留下的那個傷痕,舌尖在上面打了個轉,身下的人一個戰慄,吸了一口涼氣。那傷痕鮮紅,泛著澤色,成功刺激了某人的感官,於是更多的嫩紅在如玉的肌膚上相繼綻放。
感覺到敏芝倔強地咬唇抑制自己的聲音,胤禩眉頭一皺,修長的手指撫上去:“別咬,齒痕太明顯了,外面有人呢……”敏芝一驚,嘴一張,某人的手指探入。
奇異的感覺讓兩個人齊齊愣了一下,燙熱和濡溼的觸感,胤禩的慾望瞬間爆棚,指尖帶著她的舌尖起舞,唇舌依然陷落在充滿誘人甜香的雲裡,心跟著陷落,沉迷。全世界都知道我愛你,只有你自己不知道。
口不能閉,敏芝的世界徹底混亂了,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水汽在體內蒸騰,感覺身上所有的毛孔全部開啟還不能紓解熱意,那死人還咬還填,好難過,眼前白茫茫一片,身下的黃花梨香妃榻完全失去了散熱功能,敏芝難過地都快哭了。
胤禩當然感到了身下人的異樣,終於有感覺了麼?真是慢熱的人啊,撤出沾滿口水的手指,劃過泛了粉紅的羊脂白玉,流連著。敏芝覺得自己快瘋了,好熱,好奇怪。斷斷續續的唔咽第一次從她口中飄進胤禩的耳裡,他鬆了口氣,這才像是一個女人該有的反應嘛。
手握住她的,依然是最愛的十指相扣,唇安慰地落在額上,眉梢,眼睛,鼻子:“採萱,看得到我麼?我想看見我自己……”茫然地睜開眼,香水百合綻放在眼裡,敏芝有瞬間的失神:他剛才說什麼?為什麼又笑得這麼耀眼?
然而,這念頭又只存在了零點幾秒,因為某人已經開始索要自己的福利了,就在敏芝又一次咬唇,準備接受風雨洗禮,某人的吻蜂擁而至,蜻蜓點水,從不落空:“聽話,別咬,疼……”
敏芝混亂了,迷失了,同時也如胤禩的期待般變得更可愛地誠實了。渴望被擁抱和滿足的情緒不應該只屬於我,我們,是一體的兩個人。
勾唇,俯身,沉入,勢如破竹,就是要看你慌亂,看你丟盔棄甲,等你的手主動攀上我的肩,我等著你,等你與我並肩同行。我們一起,我想要的得到的,與你一同分享,因為,你才是我身邊一直相伴的那個人。
敏芝從未如此深切地體會過他,體會過他的心情,他的需要,他的體貼以及他的疼愛。原來是這樣的嗎?可是,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讓我體會這些?你不是恨我,厭棄我,看看不起的我的麼?
喘息著,她蜷縮在他身邊,每次事後他都喜歡讓她枕著他的手,而她每次都累得只剩下半口氣,好想睡。可他偏偏還要看著,摸摸頭髮捏捏臉之類的小動作層出不窮,總讓她不堪其擾。
現在,她還在他的臂彎裡,臉貼著他的頸項,眯著眼喘息著,為什麼每次都這麼累呢?敏芝怨念不已,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