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王爺,皇上還等著您幾位去見駕呢”身後跟著的胤禛寒著一張臉,圈轉馬頭:“走,去見皇阿瑪。”
“可是……可是八哥……”胤禑眼見著胤禩打馬跑遠,一瞬間就只見煙塵飄飛,而他的兩個侍衛緊隨繼後而去,頓時不知所措。胤禛輕蔑地瞄了一眼:“在他的心目中,他的女人遠比皇阿瑪重要”“可是,皇阿瑪要是降罪怎麼辦?”十五還是很急。“就他那樣,十匹馬也拉不回來,走吧,別誤了時辰,惹皇阿瑪不痛快。”
就這麼著,一路奔波水都還沒來得及喝一口,胤禩就一頭扎進了敏芝所在的營帳,根本沒看見墨霜出去,只看見一地的碎瓷片,心裡一緊張,直接就闖進內帳,然後就看見老婆一隻手在那兒翻箱倒櫃,而另一隻手的掌心,分明是一道口子還泛著血紅。
胤禩很生氣,比在江南遇到糟心的事兒還要生氣,奈何這個女人現在愈發柔軟了,你說什麼重話她都不生氣不介意,還一直低頭認錯。這不,看到自己回來,人都傻了,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她一個人悶著一定沒好好照顧自己,明明是走走路都會跌倒的人,出門卻只帶了一個丫鬟,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和四哥還有十五弟,是直接從江南趕過來的,沒有回家,這不,我還沒來得及復旨就過來了,一回來就見你弄傷了手。”胤禩沒好氣地說。“你怎麼能和四哥一起回來,皇阿瑪的明旨你是去了盛京……”敏芝小驚訝了一下:“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我只知道,這次我讓皇阿瑪給使喚慘了,差點被人拿去填了刀子,還好你訓的侍衛有能耐。敏芝嚇了一跳:“填刀子?你不是去……”話說一半頓住,這裡是圍場,不比自家書房。胤禩知道她想問什麼,安撫地笑笑:“沒事兒,我這不是好好的嘛……”還想說什麼,外面侍衛的聲音傳進來:“廉郡王,皇上傳召,讓您去中軍大帳見駕。”
胤禩立刻肅容:“本王立刻就來。”敏芝擔憂地看著他:“你回來就該先去見皇阿瑪的。”“沒事兒,皇阿瑪若真要治我的罪,這會兒就不派人傳召了,你先歇著,一會兒回來我跟你細說。”
跟著侍衛到了中軍帳,一上來就看見胤禛和胤禑跪在地上,胤禑臉貼著地毯,整個人瑟瑟發抖,胤禛直挺挺地跪著,臉色也是鐵青的。地上散落著這種顏色封面的奏摺,以及一個明黃色琺琅彩的茶碗,這個茶碗分了三個部分,底託和蓋子以及沾著茶葉沫的空碗解體分家各奔東西。
猩紅的地毯上,一攤巨大的黑色印記,胤禩低著頭進到帳子裡,也不看前面老爺子是躺著坐著還是站著,直接雙膝跪地:“給皇阿瑪請安”“啪”上面飛下來一本奏摺,直接敲在他腦門上,胤禩也不多,低眉順眼做認錯狀。
康熙的聲音帶著慍怒:“你還記得給朕請安?你的心裡還有給朕請安這份心思?你以為朕不知道麼,自打你到江南之後,就把朕給你的差事全都拋在了腦後,朕讓你幹什麼去了?朕讓你,讓去幫著胤禛,去配合他,幫他穩住江南的官場,叫你們替朕,替西北的戰士們討些口糧。你去幹什麼了?嗯?你去幹什麼了?”
胤禩早已習慣了老爺子這種雷聲大雨點也大的問話方式,天知道他又有什麼黑鍋讓自己背。所以他伏地而拜一言不發,閉著眼權當是補眠。
老爺子見他不回話,頓時聲音又提高了幾分:“你們做了什麼,真以為朕不知道麼?居然還給朕上了這麼厚的請功摺子,怎麼?胤禩你上街給女人買胭脂水粉,也算是件功勞?胤禛胤禑,這新任的江蘇巡撫,還沒滿任就”因公殉職”了。
江寧和蘇州兩個織造府,被你們翻了個底朝天,翻出什麼來了?翻出貪汙腐敗了麼?逼得人家堂堂四品朝廷命官懸樑自盡,你們乾的好事,這,這都是你們乾的好事你們還有臉跟朕請功?朕要你們這些兒子,難道就是給朕添堵的嗎?”
康熙越說越激動,一口氣沒緩上來,邊上宮人慌忙遞上茶碗,老爺子一順手,茶碗直接打翻在地,宮人嚇得屁滾尿流趕緊退了出去。康熙指著地上的摺子:“你們看,自己去看,這裡的每一本摺子都在說朕生了三個好兒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康熙誇張地撫著自己的胸口:“你們,你們一個個都想著要氣死朕,朕讓你們去收銀子,銀子一根毛都沒見著,搞得江南物議沸騰,老百姓人心惶惶,好好一個佛家聖地,居然會有無頭命案,這就是你們的能耐?都給我滾出去”
老康越罵越興起,指著胤禩的鼻子:“尤其是是你,整天就想著老婆孩子,沒出息的東西,接著回去哄老婆吧,還來見駕做什麼?滾滾滾,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