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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的,就為了新任江寧織造曹寅的長子,失蹤了。兩年前,曹寅病故,康熙特別允許其長子子承父職。原因只有他們幾個老的知道。

江寧織造和蘇州織造,是康熙蒐羅江南情報的據點,每天往來與朝廷和兩府之間的加密奏摺不知多少。能知道的不能知道的,他們全知道,如果找了別人去接他們的盤子,萬一有什麼處置不當洩露的可不是天機而是殺機了。更何況,兩大織造府都是萬年巨坑,背的債把他們全家宰了賣都不夠還個零頭的,這要是外人接手了,曹李兩家,就等著抄家滅族吧。

曹寅是康熙的忠僕兼發小,曹寅的母親還是康熙的奶孃。康熙無論如何都要保曹家,所以才有了曹家長子繼任蘇州織造,替父還債的現實。

然而,這個曹大公子明顯是個沒肩膀的,這才當了不到一年官,就掛紗帽拋妻棄子失蹤了。康熙那個怒啊,這個孩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每次下江南都不忘到曹家去關心他一下,自己的兒子見了他都要客氣三分,自己對他也是寄予厚望的。沒想到,居然是這麼沒擔當的人。真是看走眼了

他逃了不要緊,曹家的秘密在他身上有曝光的危險,好歹他也是當過織造的,織造府的那些事他也知曉,這個人絕不能在自己的視線之外活著老頭子氣憤之餘,動了殺心。一方面,對外宣佈曹大公子病亡,由其弟弟接任江寧織造。一方面派出各路人馬查詢失蹤者的下落,要求只有一個:死要見屍。

然而,一年多時間過去了,依然沒有訊息,這個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等了一年的康熙終於按耐不住,他這次下江南,是專門去臨場指導的。

蘇州織造府花園,和江寧織造府一樣奢華與雅緻並存,小橋流水亭臺樓閣無一不包。胤祿和胤禑兩個,正在九曲橋的這一頭,聽著潺潺的水聲,聊著各自的家事:“外人都說,你娶的是郭絡羅家三代才出一個的魔星,怎麼到你這兒,就變了模樣,怎麼調停的?”胤禑好奇地看著自己的同母弟弟。

胤祿笑著把手裡的魚食扔到水裡,拍了拍手心情極好:“她身上,有我生而不得,卻嚮往不已的自由和活力。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很有趣了。”“九哥每次見到你們在一起,總要仰天長嘆奇蹟,害我也想知道,她做姑娘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十五半真半假地說。

胤祿聽了這話,臉莫名地紅了,彷彿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眼裡全是笑意:“她說她從小就是姑姑的崇拜者,她姑姑小時候,也是家裡的魔星。”十五一頭黑線:姑姑,莫不是後,宮頭號辣椒,宜妃?把女王反轉成賢妻,皇阿瑪做到了,沒想到十六弟居然也做到了,真是奇蹟啊、

這邊聊著輕鬆愉快的話題,九曲橋的那一頭,小石橋上,胤禛和胤禩之間,卻是猜不完的啞謎。胤禩面對著湖水站著,胤禛看著他的側臉,毫無溫度的聲音:“老爺子在這裡逗留了近七天了,還沒有動身的跡象……”胤禩頭也不回:“是啊,自從曹大公子去世,他老人家彷彿一直被什麼事困擾著,這次來蘇州,多散散心也好。”

“哦?你覺得,他需要為什麼事困擾?”胤禛彷彿提起了一些興致。胤禩卻一轉身,拿背對著他:“四哥若是想為他老人家分憂,不妨去打聽打聽,我是無從知曉的。”胤禛目光一寒,語氣卻還是淡淡的:“八弟自謙了,四哥我還是仗著你的人脈才得了今日之勢,你想知道,還有什麼能知道的嗎?”

胤禩回頭,好笑地看著他:“四哥說笑了,那些支援四哥的,都是四哥的擁躉,怎麼說是我的功勞,這話讓老爺子聽去了,四哥這是要給弟弟惹禍呀”胤禩的笑看在胤禛眼裡那叫一個欠拍,表面上,這些人都是支援自己的,所以在他監國的時候,要聽他們的聒噪,要原諒他們的錯誤包容他們的缺點,變著法兒收攏人心,別提有多累了。

偏偏這些人私底下都以八爺的門生自居,都說自己是八爺在吏部的時候提攜照顧過的,這還成了他們的共同語言了他派駐在他們府裡的探子來報的時候,他是聽一次噁心一次,卻不能不按捺著,原想著隱忍再隱忍,好好地替皇阿瑪站好最後一班崗,只要坐穩了位置,未來就是自己的。

然而,這個關鍵時刻,皇阿瑪居然把十四召回來了,稱了胤禛的心,最好額娘這輩子都見不到十四弟才好,可是他竟然回來了,他一回來,額孃的眼裡就有他沒我,換做是別的嬪妃,胤禛根本不擔心她們會對康熙吹枕邊風給自己兒子明著討官做,偏偏自己額娘就會

說來真是諷刺,永和宮居然是他第一個安插奸細的地方,他要提防地最大的敵人,居然是自己的生母很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