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可以自己去敬事房申請,領回家去連儀式都不需要,也根本不會上玉碟。當然,皇子若是睡了某個丫頭,想納做侍妾的,也只要報給敬事房做登記就好了,比侍妾更低的通房那就更隨意了。完全可以隨便納,數量上不封頂。
自打敏芝難產,身體變差之後,胤禩偶爾也會到陳氏和胡氏屋裡留宿,佟氏那裡卻是再也沒進去過,對於這種狀況,她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就是時代特徵,胤禩能保證她們不會再有孩子,已經是對自己最大的恩寵了,不能要求更多了。多少眼睛盯著廉郡王府,巴不得她家出點什麼事呢
因此,良妃說起選秀的話題,敏芝只能一如既往地地微笑應和著,維持她一貫的作風,儘管心情已經和幾年前大不一樣了。
當然,良妃是沒有資格參與選秀評審的,初選一向是太后決定副考官,然後佟貴妃最後一錘定音的,至於複選則是由太后先行驗看,然後讓康熙自選,大部分是選了塞給皇室和宗室子弟的。
敏芝心裡惦記著改行做獄警的胤禩,不知道會不會被胤礽反咬一口,所以沒就沒在意良妃給她掰的那些個秀女的家世背景什麼的。只有無能的男人才要靠女人的背景往上爬呢比如說四爺,叫隆科多舅舅,年大將軍的妹婿,用完了人家還不是一腳踢開?處死的處死,幽禁的幽禁。
這種負心薄倖的冰山男人,才能做過度皇帝,才能為專門利人毫不利己地為兒子打天下,最後死不瞑目地看兒子把家底兒全敗光了,私生子女左一個右一個,給後世留了多少戲說的材料。
敏芝也說不清怎麼會那麼恨胤禛,也許是因為歷史,也許是因為本身就看他不順眼,也許是因為他也是坐等胤禩杯具的人之一。老公的敵人就是她的敵人。
雖然她的心思全在胤禩身上,每次去給太后和惠妃良妃請安都是擺擺樣子,但是她還是從惠妃落寞的眼神裡看出來了,這次歷史被她掰歪的很徹底,胤眩�豢滴醣湎嗬潿沉耍�蒎�歉鏨誦陌 C糝ト聰耄�殘砝潿沉司筒換崽�銜墜浦�觶�筒換岜蝗��四兀懇殘砘嵋蚧齙酶D兀�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是陽春三月,這天太陽正好,康熙帶著胤祉,胤禛,以及胤祥,胤禎,胤禑等小阿哥去給孝莊皇后上墳。胤禩留下來看守胤礽。恰恰就在這一天,敏芝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一直不言不語作痴傻狀的胤礽瘋了。
敏芝正抱著弘晏坐在院子裡看晗音畫西洋畫,陸九從外面奔進來:“福晉,福,福晉,大事不好,王爺正在養心殿前罰跪呢萬歲爺震怒”敏芝嚇了一跳,張口就問:“爺沒有捱打沒有受傷吧?”
“回福晉的話,爺沒有捱打,但是……但是……”敏芝急了,把孩子交給嬤嬤抱下去,又把晗音趕出去,然後才問:“但是什麼?”陸九未語淚先流:“二阿哥瘋了,王爺他……他被……”敏芝腦子裡轟的一下,瘋了?太子最終還是選擇裝瘋了,而且還選了康熙和胤禛都去謁陵的大好時機。胤禩被……被怎麼了?
敏芝打斷陸九的話:“別……別說了……”安撫了一下狂跳不止的心:“秋菊,墨霜,我們進宮”秋菊上來:“沒時間換衣服了,敏芝只是換了雙宮鞋,帶了陸九和兩個丫頭,一頂轎子來到神武門門口;下轎,一揚牌子,還沒等侍衛行禮,帶著人一陣風就闖進去了。
走了幾步,愣是穿著花盆底撩著袍子跑了起來,惹得往來宮女內侍們一個個都站在那裡捂著嘴驚訝地看著她們如一陣狂風颳過。等到敏芝氣喘吁吁地橫穿御花園之後,後宮的妃子們都得到驚動了,紛紛派人出來打探訊息。
敏芝這才意識到自己著急了,連忙放,慢步子,調整呼吸,奈何氣息翻湧,怎麼都壓不下來,等到養心殿外的廣場的時候,她已經站不住腳只能靠丫鬟一邊一個把她扶進去了。
一看胤禩真的跪在那兒,上氣不接下去的她撲過去抓住他上下打量,一瞬間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胤禩也沒料到她就這樣撲上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牙關打架,一個字也蹦不出。
胤禩的右臉上有一個牙齒咬出的血印子,在顴骨以下嘴角的斜上方位置,皮開肉綻。衣服也不是出門前穿的那件,而是換了一件新的,摺痕都在上面留著。敏芝腦中想過各種各樣的可能性,卻沒想到是眼前這一種,她沒勇氣去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更沒勇氣去追問為什麼換衣服,臉上有齒痕,這放在誰眼裡都會想歪的。
淚水從手指縫裡蜿蜒而下,敏芝甚至都哭不出聲來,伸手讓要去碰他的傷口,卻被他一巴掌拍開,聽他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回去”更是讓她哭得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