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何焯就給了回覆,表示紀容舒這孩子自己也看好,但是他因為胤禩的關係,一定要得了功名出人投地了之後才考慮人生大事,之前還因為這麼拒絕了自己的提議,一身傲骨的倔脾氣,把何焯弄得又氣又愛。他當然希望女兒能夠嫁給自己的弟子。
畢竟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知根知底。紀容舒又是家裡唯一的男丁,女兒嫁給他,也不用應付複雜的家族關係,婆媳關係什麼的,紀家只有一個小姑子,還和女兒關係不錯,這也是何焯選擇支援女兒的原因。可惜,老爸親自出馬,都被他以不成名何以成家的理由擋回來了,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敏芝接到回覆,一看之下,氣不打一處來,這古代男孩什麼狗屁不通的思想,何焯又沒有要你入贅何家,人家何凝玉還是獨女呢,他老人家也沒流露出這種心思,為了女兒喜歡你,老父親恬了臉親自開口,這多不容易。結果就被你擋了回去。難不成這個紀容舒心裡另有所愛?
如果是這樣,倒是強扭的瓜不甜,得趕緊幫何凝玉處理失戀症候群了。結果,還沒等敏芝拿這事兒跟胤禩商量,那邊會試已經結束了,胤禩回來一說,紀容舒獲得會試第二名,頓時心裡一糾,這孩子,真的鐵了一條心要出人頭地了,這份心思,用好了,那是國之良臣,用得不好,就是梟臣,會心理扭曲的。
敏芝自己不能和紀容舒談,只能把人丟給胤禩,下了指標無論如何,都要在明年殿試之前,殺殺小夥子心裡的邪氣,胤禩聽了啼笑皆非:“你想什麼呢?紀容舒想要功成名就之後再成家立業,這有什麼錯,我想,他是覺得自己的身世配不上老師的女兒,才這麼拼命的吧,你要我跟他談什麼呢?你放心,等殿試結束之後,我會找他,親自保媒,他絕對不會拒絕的。”
橫了他一眼:“我覺得這小子在見過你之後,把功名兩個字刻在腦門上了,這樣不好,我聽錢先生說,就算是狀元,也要在翰林院呆很久,等有了缺之後才會從最底層做起。我是覺得,這孩子風頭太勁,等到他考完了出來,發現功名不過是短暫風光,他要面對的是更加漫長複雜的仕途,我怕他心理會有偏差,畢竟現在你這個偶像已經不在吏部了。”
胤禩非常無奈:“好了好了,聽你的,殿試之前我就找他談,把婚事給敲定了,這樣你滿意了?”敏芝終於笑了:“其實,我也是為了他好,畢竟以後的很長時間,他都要在京城度過,有個妻子照顧,總是好的,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已經很久沒見凝玉了,她要是能早點進京的話……”
“真是敗給你了,費了那麼多口舌,最後還是為了自己……行了,聽你嘮叨了這麼多,事兒也應了你,是不是該讓你爺我用膳了?”胤禩如是說。敏芝見目的達成,立刻換上了賢妻的表情:“那是,我這就讓人送進來,您慢用。”剛想走,卻被胤禩拉住:“我答應了你,你是不是該回報我呢?”
敏芝一愣:“我伺候你用膳?”胤禩偷偷翻了個白眼:“福晉,你我很久沒有同桌用膳了。”眉頭一皺:“這不是大前天才……”話說了一半,就看見某人的表情瞬間晴轉多雲,頓時收起了接下來的話。見他的手還握著自己的,輕嘆一聲。到他對面的位置坐下來。
自從王氏和蔡氏進門之後,他們很默契地選擇眼下的相處模式,她對他的事恢復不聞不問,每天在自己的院子裡,按時吃飯睡覺。只在他上班去之後才會到書房呆一陣子,在他下班之前離開。要不是為了凝玉的事兒,她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主動和他說話了。
如果換做幾年前,胤禩會覺得她的沉默是鬧情緒,可是現在,完全看不出她有任何不愉快,他和她說話,她微笑著聽,時不時說幾句。他隔天在侍妾房裡過夜,擔心她生氣,第二天一早特地讓陸九來告知自己已經出門。沒想到卻因此養成了她送早班的習慣,其實他現在不用早朝,也不在工地上,衙門裡根本沒有什麼事情忙。這麼早離開只是想告訴她,那些女人不過是侍妾,根本不能跟她比。
從她的表情裡,胤禩詭異地看見了母親的影子,一成不變的溫柔,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難道這都是母親教導有方,還是她已經完全進化了?兩個女人剛進門的時候,和陳氏胡氏一樣,她們也收到了胤禩的禮物,一個裝了避孕藥的荷包。他並不會因為康熙的暗示而放棄自己的原則。
弘旺和弘晢已經長大,雖說不至於像晗音一樣疏遠妻子,總不能和一直在身邊長大的弘晏相比,別說妻子了,就算是自己,也對這個幼子投入了超過長子和次子的感情。弘晏年幼,又是個病秧子,雖說現在正常生活沒問題,實際卻是一朵溫室嬌花,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