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壓榨他們的潛能,這批人只能被你養成廢物。”
“你看他們自由散漫,完全是一盤散沙模樣,這都是你初期的原則性問題沒有和他們拎清楚,站在這裡的人,要求只有四個字,絕對服從,做不到的,首先就該剔除出去,奴才不聽話,要他做什麼,莊子上多得是想出人頭地的,不差這幾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子,排著隊等著遴選呢,你又何必只盯著這幾個”
話說得斬釘截鐵,又是當著眾人的面說的,一群大老爺們被敏芝這麼一數落,人群騷動起來,敏芝冷哼了一聲:“這就是紀律麼?什麼時候准許你們說話了?容安,容發,你們出來,讓十爺看看差距。”
見了胤俄臉上的肉痛表情,敏芝忍不住要再打擊他一下,畢竟莊丁訓練這一個專案,是隻消耗不產出的,如果不能練得像模像樣,根本就是巨大的浪費,而浪費是最可恥的。還好,當年牧仁去了西藏,他的兩個跟班留了下來。
現在,這兩個人代替柯安,成了胤禩的暗衛,上次五臺山暗殺事件,敏芝最不滿的就是胤禩把他們二人留在寺內,只帶了個普通侍衛。不然,他們又怎麼會這麼狼狽。事後,胤禩解釋說,皇阿瑪派了侍衛跟著他們,他不想被皇阿瑪知道,自己身邊除了柯安,還有素質堪比大內侍衛的人,而且,免得又被惦記。
現在,這兩個人正好排上用場,牧仁走了之後,敏芝給二人制定了專門的訓練計劃,經過幾年的嚴酷訓練,兩人已經今非昔比。齊齊應了一聲之後,站了出來。胤俄瞳孔收縮:“嫂子,這兩個奴才,面生的很哪”敏芝笑笑:“他們原先是牧仁的小跟班,現在是我們爺身邊的侍衛,他們都曾跟著柯安一起訓練的。”
胤俄看著他倆:“瞧著就不一樣。”敏芝嘴角一扯:“一百個俯臥撐準備。”兩人動作一致,直挺挺地倒向地面,再一看,竟是拳頭撐地。敏芝一直沒有吹哨,兩人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胤俄終於嘆了一口氣,再看場上兩百多名莊丁,鴉雀無聲。
敏芝揚了揚眉毛:“上回和我們一起遇險的,是哪個?出列”一個莊丁站出來。低頭不語。輕蔑地看著他:“你能做到麼?”那莊丁看了看地上紋絲不動的兩人,忽然單膝點地:“奴才技不如人,請廉郡王妃責罰。”敏芝根本不看她,吹響了竹哨。地上的兩尊雕像開始做俯臥撐。
“上回,你也受傷了吧?”敏芝回頭對那莊丁說。那莊丁慚愧地低下頭:“奴才失職。”“起來,站過一邊。好好看著,他們兩的年紀,比你還小些,你們經歷的這些訓練,他們也曾經歷過,我之所以說目光不必放在你們身上,實在是因為,你們根本沒有一個靠得住,沒有一個符合莊丁的標準,不過就是一群散養著,毫無價值的人罷了。比之剛才淘汰的,也好不到哪兒去”
胤俄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胤禩卻老神在在都站在敏芝右後,視線掠過妻子的頭頂,看著天上時不時飛過的鳥兒。當年妻子罵柯安的時候,話比這些難聽一百倍,最後柯安還不是乖乖聽話,況且,胤禩的嘴角微微上翹,在家憋悶了這許多天,出來釋放下悶氣,有益身心健康。只是,委屈了十弟。
果然,話音剛落,就有人忍不住站出來了:“奴才給主子請安,給廉郡王妃請安。”“敏芝都不搭理他,對著邊上站著的那莊丁:“看見了嗎,這才是令行禁止,我不叫停,兩百個,他們照樣能做下來,你能麼?”那人慚愧地低下了頭。“你知道當初的一句反駁,若是被埋伏在暗處的敵人聽去了,主子們就會性命之憂麼?”
那人再也站不住,普通一聲跪在地上:“奴才罪該萬死。”敏芝嘆了一口氣,放緩語速:“萬死就不必了,那邊有人不服氣,你替我去探探他的底,點到為止。”“奴才遵命”
整個說話的過程中,容安和容發還在做俯臥撐,胤俄看得眼睛都直了,真的要用雙拳撐出一百個麼?嫂子也太狠心了吧,他們,他們看上去還是孩子呢可敏芝卻恍若未聞。身子往後一靠:“你覺著,這些人裡,有得用的麼?”胤禩輕咳了一聲,你不是選著了麼?”
敏芝的目光落在那邊交手的兩個人身上:“嗯,不過還得再看看。”胤俄此時已經完全無語了,乾脆退到一邊。看自家八嫂表演。
若真的和八嫂說的那樣,他也不心疼了,與其養著一群廢物,不如早早解散了,重新挑人。
很快,那邊就分出了勝負,那個挑釁的莊丁手上有功夫,只用了沒幾招就勝出了。正用桀驁不馴的目光朝這邊看。卻被敏芝完全無視了。很快,容安他們做完一百個俯臥撐,敏芝饒了兩個之後,才吹了哨子。兩人起身,帶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