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軍舉起了手槍。
日軍軍官在距離鍾芳峻四五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低頭看了看滿地的屍體,默默地轉過身去,把戰刀插入自己的腹部!
“鍾師長,怎麼會損失這麼多坦克?”望著在街道中間餘燼未息的坦克殘骸,蕭漢良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余文正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沒想到小鬼子這麼瘋狂,爭先恐後地做敢死隊,坦克在城裡面又不能快速運動,所以被敵人鑽了空子。”一下子損失了一個坦克連,連他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
蕭漢良痛心疾首地問道:“你怎麼可以用坦克來打巷戰呢?這不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嗎!裝甲部隊的最主要的作用就是選擇敵人防線相對薄弱的地段進行突破,開啟缺口以後再盡最大努力向敵人的縱深挺進,切斷其補給線,並威脅其側翼。坦克並不是用來作為攻堅的利器被設計出來的,在巷戰當中,一個坦克師的作用連步兵師的一半都達不到!”
看著余文正垂頭喪氣的樣子,蕭漢良禁不住又問道:“德國的古德里安將軍撰寫的《注意!坦克》裡面對裝甲部隊的運用描述的非常詳盡,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看?”
余文正急忙辯解道:“書我一直在看,剛開戰的時候也是嚴格按照裝甲部隊的戰術來指揮戰鬥的,可是城防工事被摧毀之後,日軍掉頭就跑,我怕後面阻擊的第153師抵擋不住,所以就衝了進去。”余文正害怕蕭漢良繼續責備自己,急忙岔開話題,說道:“咱們全殲了寶安守軍,日軍肯定會過來報復的,還是先商量商量如何應付吧!”
蕭漢良性格直爽,聽了余文正的話馬上就指揮自己的部隊在距離海灘五公里的地方構築岸防工事,準備迎擊第21軍的反撲,與此同時,福永的第153師也嚴陣以待。然而,出乎人們預料的是,廣州的日軍沒有任何動靜,就連海軍第五艦隊的軍艦都老老實實地停靠在碼頭上面,沒有出擊的意思。
接到前線的報告之後,高飛分析日軍可能是認為以目前的兵力無法固守如此廣闊的地域,也有可能是沒有想出如何應付坦克群的辦法,不過,既然敵人下定決心作縮頭烏龜,正好方便給自己整訓第十二集團提供了絕佳的機會。
在和餘漢謀商議之後,高飛命令第153師派一個團防守寶安,師部和其他部隊後退到惠陽佈防,南洋軍團和第78師撤回英德休整,第154師和第157師推進到增城附近地區,相機攻擊日軍。
駐紮在增城的日軍雖然只有兩個大隊的步兵和一個炮兵中隊,但是這裡距離廣州市區只有數十公里,援兵乘坐汽車可以在一個小時之內趕到,再加上有堅固的城牆為依託,如果想奪取縣城的話難度很大,並且即使奪下來也沒有能力守住。
根據上述情況,第154師師長梁世驥和第157師師長黃濤商量之後,決定還是按照戰區司令長官部的作戰原則以鍛鍊軍隊為目的,不主動挑起大規模戰事:第157師把主力部隊配置在距離增城縣城西北面約十公里的老虎山地區,再安排三個營監視東南北三座城門;第154師則把部隊分威兩部分,以一個團的兵力監視廣州方向的日軍,其餘的部隊以營為單位,掃蕩縣城周圍的日軍據點,破壞公路……張新欣枕著一塊青石斜躺在山坡上面,嘴裡叼著一根草莖,無聊地嚼著,似乎想榨光裡面的一絲甜意。懶洋洋的冬日在天空中緩慢地走著,山坡上面枯黃的野草也了無生氣地彎著腰,陣陣清風吹過,幾片乾枯的樹葉從翠綠的枝葉間飄蕩著落了下來,在空中不停地翻滾著,忽上忽下,然後消失在山坡的北面。
山坡的旁邊是一條碎石鋪成的公路,是增城通往廣州的必經之路,張新欣和兩名士兵一起在這裡監視日軍的動靜。這幾天,第154師拔除了日軍在四周鄉鎮裡面設下的十幾個據點,俘虜了好幾百名偽軍,增城四周的公路也被破壞殆盡。然而,不但廣州的日軍沒有任何動靜,就是增城的日軍也閉門不出,彷彿鐵了心做縮頭烏龜。於是,每天的嚴密監視就變成了例行公事,偵察人員的數量也逐日減少,今天就剩下張新欣和吳歸途兩個人,因為現在是張新欣的班,所以吳歸途正躺在山坡後面的樹陰裡面睡他那沒完沒了的午覺。
突然,張新欣感覺自己的身底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他慢慢撐起上身,從已經淹沒了他的身軀的野草叢中探出頭去,四處張望。過了一會,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強烈了,空氣中傳來陣陣馬蹄聲,緊接著,兩匹高頭大馬從遠處的樹林中間疾馳而出,數十隻飛鳥沖天而起,隨後,越來越多的騎兵出現在公路上。
張新欣急忙翻身趴到地上,然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