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肅清了街壘後的日軍之後,立即指揮坦克向縱深突破,坦克再次高速推進,轉過一條街道之後狂奔而去。
突然,從街道右側的一座樓房的二樓窗戶飛出一顆炮彈,打在炮塔的左側,幸好射入角太小,被彈飛了,陳慶被嚇出一身冷汗,迅速轉動炮塔,炮手根本沒有時間瞄準,只是憑著自己的感覺打出一發37毫米炮彈,轉瞬之間,樓房的窗戶後面發出劇烈的爆炸,隨即燃起大火。
以為肅清了危險的坦克繼續前進,可是當經過樓房下面的時候,從二樓的烈火中間突然跳出一個渾身是火的日軍士兵,手中緊握著一個正在燃燒的汽油瓶,沉重地砸在坦克的炮塔上面,隨即燃燒起來。
坦克猛踩剎車,把日軍的屍體遠遠地甩了出去,陳慶用力一掀頂蓋,鑽出坦克,然後脫掉軍服,全力撲打炮塔上面的火焰。
就在這時候,民宅中晌起歪把子機槍的射擊聲,陳慶身體猛地一晃,急忙用手抓住滾燙的炮管,手掌中頓時冒出一股青煙,殷紅的鮮血從胸口噴湧而出。還沒等他穩住身體,日軍又打來幾發子彈,在他的胸腹之間留下幾個血洞。陳慶極力控制自己的身體,慢慢地撲倒在熊熊燃燒的炮塔上,噴湧而出的鮮血一點點地向下擴散開來,火焰逐漸減弱,最後終於熄滅掉。
接連三發炮彈帶著復仇的怒火噴射而出,把日軍藏身之處轟得粉碎,緊接著,發狂了似的零零八號全速狂奔起來,前裝機槍和航向機槍猛烈向兩側的建築物掃射,炮手不顧劇烈的顛簸,在飛馳的坦克裡面連連發炮,把前面的街壘完全籠罩在炮火之中。日軍面對飛奔而來的坦克,匆忙開炮,炮彈不斷在街道兩側和中間爆炸,然而卻沒有一發擊中坦克,隨著距離逐漸縮小,坦克上面的機關槍子彈開始在守軍中間肆虐,在人體上留下巨大的黑洞。
當這個刀槍不入的鋼鐵怪物衝到街壘前面十幾米遠的時候,後面的曰軍終於堅持不住了,紛紛從掩體後面跳出來,有的高舉燃燒瓶向坦克衝鋒,有的乾脆掉頭向兩邊的小巷中間抱頭鼠竄。
副駕駛員乾脆掀開蓋子站了出來,把高射機槍壓平,猛烈掃射四處亂竄的日軍。高射機槍子彈巨大的衝擊力,把日軍從地面上打飛起來,沒有出手的燃燒瓶在陣地的後面燃燒起來,為了躲避沖天而起的大火,日軍陷入更加慌亂的狀態,甚至有人空著雙手向坦克跑過來。
這時候,後續坦克已經跟了上來,機槍火力陡然增強了幾倍,除了少數逃到小巷裡面的日軍,其餘的全部被擊斃在街道上。
緊接著,街道的另外一端也響起了馬達的轟鳴聲,一輛中國坦克出現在街道的盡頭,這樣一來,左側居民區的日軍就被完全從敵人的防禦體系中間割裂出來,落人中**隊的包圍之中!
摩托化步兵旅和步兵師的攻擊部隊隨即在坦克清理出來的通道上構築簡易工事,然後呼叫重炮旅進行覆蓋轟擊。
在猛烈的爆炸聲中,民宅一棟棟倒塌下去,隱蔽在中間的日軍連發出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炸得粉身碎骨,原本密密麻麻的街區很快空曠起來,只有少數鋼筋水泥結構的建築倖存下來。一直在旁邊觀望的坦克隨即集中炮火轟擊這些堅固的建築物,直到將其徹底摧毀才停下來。
炮火平息之後,步兵帶著防毒面具,在廢墟里面尋找漏網之魚,空曠的瓦礫堆上不時晌起瀕死的慘叫聲。
中**隊利用坦克的高速機動性,不斷把日軍一塊塊地切下來、吃掉,缺乏足夠反坦克武器的日軍只能被動應戰,結果可想而知,經過一夜的戰鬥之後,南昌城的絕大部分地區已經在中**隊的控制之中,殘餘的數千名日軍被壓縮在城西北角師團司令部周圍的一塊長寬不足兩百米的狹小區域內,完全依靠連續不斷的自殺式攻擊苟延殘喘,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日軍的彈藥已經接濟不上,連供★使用的炸藥包都沒有了。
天亮之後,日軍的轟炸機和運輸機同時出動,在南昌上空與第九軍團的防空部隊鏖戰不休,進入市區的裝甲部隊也把坦克隱蔽在堅固的工事裡面,用高射機槍阻擊敵機。
由於日軍控制地區過於狹小,空投下來的補給全部被中**隊照單全收,沒有一點落到守軍手中,彈盡援絕的第17師團殘部,知道末日即將來臨,開始銷燬檔案和密碼本,準備最後一戰,少數高階軍官害怕遭到中**隊的羞辱,乾脆切腹自殺。
岡村寧次面對困局,無計可施,只得在強令備部隊全力增援的同時,請求中國派遣軍總部派出更多的轟炸機到南昌,希望能夠用壓倒性的空中力量阻擋中**隊前進的步伐,為南昌守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