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上來的敵軍時,顯得那麼的蒼白而又無奈,手裡的一杆步槍射的再快,也跟不上敵人攻擊的速度,就在他幾個呼吸間解決了五六個敵人的時候,更多的日軍,已經踏著同伴的屍體和血液撲了上去,一道道土黃的身影,兇悍無匹的殺進了最前沿的陣地,正在猛烈攻擊的前沿各班排,頓時大亂,再也顧不了遠處的敵人,只能抬起刺刀朝衝進壕溝的敵人撲去。
“思海哥,思海哥!”劉思海右側二米左右的地方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呼喊,劉思海看也不看便已知道是誰。
看著自己正前方十幾步外面帶驚恐神色的日軍,劉思海一拉槍栓,猛然掉轉槍口,只見小成都與老孟的位置上,此刻已是亂成一團,更右側的地方,柱子和陳大斧的機槍也不再咆哮,倒是一聲聲帶著罵聲的吼叫不斷的響起。
“排長,頂不住了。”劉思海“呯”的一槍放倒了一下在壕溝外面舉槍起的日軍,然後一邊大吼,一邊拔出腰間血淋淋的軍刀反握手中奮然朝陣地的右側撲去。
“撤,往後面撤。”在劉思海左側的一排長許強,偏過頭看了一眼一排陣地的時候,頓時面無人色,這個時候他早已把什麼“嚴禁後退一步”的命令給拋到腦後了,不斷湧上來的日軍,根本不是他們這點人可以正面抵擋的,要是再沒有什麼反應的話,恐怕他們就全完了。
“機槍,掉轉槍口,快!”許強此刻的位置,靠近著二班的防線,他們這裡是一處位置稍高的地段,憑藉著機槍的瘋狂掃射,正面的敵人一下子倒沒有衝上來。
“許麻子,你他媽的發什麼瘋,想老子的陣地失守啊。”許強不遠處的地方傳來了二班的喝罵,面對著這種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每個人的脾氣,都有點控制不住的樣子。
平常看起來精明和氣的一排長,聞言毫不猶豫的端起步槍頂到了二排長的腦袋上,長長的刺刀,幾乎就要刺進腦門,在這種情況下,許強不開槍打鬼子,反倒內訌起來,這種動作,頓時讓附近的人都傻了眼。
“掉轉槍口,不然老子拉你墊背。”許強憤怒狂吼,一雙平常一向微眯的眼睛,此刻瞪的渾圓,殺氣凌然。
“二娃,支援一排。”二排長不知道是被許強這種不要命的氣勢嚇到了,還是真念在各處一排這面旗幟下,頓時指揮著機槍手朝一排的陣地前沿掃去,密集的火力頓時收穫頗豐,一下子就放倒了六七個正在衝鋒的敵人。
“許大麻子,你給老子記著,仗打完再收拾你。”二排長恨恨的罵著,卻只看見許強端起步槍就朝右側的陣地撲去。
“分二個組,把一排四班後面的小鬼子先壓下去。”二排長看著自己班陣地前面並不多的日軍,心中一橫,頓時指揮著班裡的兄弟先替同伴減輕一點壓力再說,而從他們這裡射出的子彈,頓時讓左右兩翼的日軍攻勢為之一滯,連綿不絕衝上去的日軍也被強行分隔開來。
一排的陣地上此刻血流成河,衝進壕溝的日軍有一個班之多,其中一半的人正在圍攻著機槍陣地上的柱子和陳大斧,另一半已經凶神惡剎般的朝左側衝來。
每個人槍裡的子彈都打光了,這個時候別說是換子彈了,就是拉下槍栓的時間都沒了,鐵頭、老孟、小成都三個人一前二後的將整條壕溝都塞的滿滿當當,面對著四五名衝來的日軍,他們幾乎絕望,實在的差距太過明顯了。
而那些日軍的臉上,看著面前一老一小的這種陣容,臉上的笑意更濃,醜陋不堪的臉上盡然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殺!”兩方之間幾乎同時放聲狂吼,一邊是藉助著喊聲提升氣勢,一邊是依靠著吼叫來驅散心中的恐懼,雖然這一陣喊殺聲音在整片戰場上微弱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在這段陣地上,確算是氣氛磅礴。
話長時短,在日軍衝進壕溝到兩方絞殺在一起,這幾乎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在雙方都傷亡慘重的情況下,個人對於性命的憐惜已經降到了極點,尤其是日軍在不斷的衝鋒中折損嚴重後,女子不容易衝進敵人的陣地,更是不顧性命的猛攻起來。
幾名日軍完全就是以命搏命的直挺刺刀朝鐵頭他們刺來。
“啊,殺啊!”在他們這個小三角箭頭最前面的鐵頭猛然狂呼了起來,然後發了瘋一般的朝日軍的刺刀上撲去,在他的身子被三把刺刀扎進去的同時,他手裡的步槍也直直的扎進了對面日軍的胸膛,一旁的老孟和小成都嚇的魂飛天外,怎麼也沒想到鐵頭會用這種自殺性的方式。
“鐵頭”老孟悲憤的狂吼一聲,老淚中頓時有點模糊起來,一雙乾癟的手倒是沒有停下來與一旁的小成都幾乎同時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