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響起的一瞬間就拉動了炮繩。
“咚咚咚咚!”沉悶的射擊聲中,四枚從德國進口的50毫米鎢芯穿甲彈在空中計過四道暗紅色的火焰。
全速行進的九四式超輕型坦克中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直撲過來的彈痕。
“快閃!“根本沒有經過大腦的考慮,坐在車長位置上的工藤一郎本能得下令。
同樣的命令在其它六輛九四式超輕型坦克晌起。太近了,近到所有的駕駛員都來不及作出反應。
距臺兒莊三十公里外的大路上,十二輛一字長蛇排開的九四式超輕型坦克和四輛滿載彈藥的十輪卡車在三百多名騎兵的環繞下迅速前進中。
這次隊伍正是從奉新增援上來的日軍第7聯隊輕戰車大隊第2中隊和騎兵第6聯隊第1大隊!
路旁的草叢中,一支小分隊正監視著長龍似的日軍隊伍。
“副連長,怎麼辦?”一名少尉貼在皺著眉頭觀察著的劉思海耳邊焦急得問。
聞言,劉思海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苦笑,整個小分隊就十人,除了三名埋伏在遠處的狙擊手外,其餘七人全在這兒了。
二名衝鋒槍手、一名輕槍手兼電報員、三名後備狙擊手,還有一個就是劉思海自己。
就是十人個個能以一當十,面對如此龐大的日軍還是一點機會也沒有l“走!”
見日軍警戒嚴密的劉思海冷靜得下令。
匯合在一起的狙擊小分隊沿著山間小路全速奔向前方。
前放十公里處的在路上,警衛連的一百多名官兵們正奮力得破壞著路面。兩組四十多名官兵相距五十米拼命的挖著縱貫路面的壕溝;一組二十多人的官兵則將一塊塊巨石從遠處抬到大路上來:一組十多人的官兵在壕溝前一公里處掩埋著集束炸彈。”和劉思海聯絡上了嗎?”鎖柱又一次問正拼命按著電扭的密電員!
一遍又一遍發著電文的密電員正要搖頭,接收訊號燈突然閃爍,隨即耳機中響起熟悉的頻率聲。
“連長,聯絡上了!”密電員興奮得叫了起來,拿起筆迅速得記錄著。
在九四式超輕型坦克駕駛兵絕望的嚎叫聲中,四枚50毫米鎢芯穿甲彈呼嘯著砸向日軍坦克群。
三百米的距離,對於50毫米鎢芯穿甲彈來說,要想在九四式超輕型坦克正面裝甲上鑽上一個致命的彈孔簡直是一件觸手可得的小事。
淒厲尖嘯的貫甲聲中,四輛只來得及扭過五度的九四式超輕型坦克炮塔發出一陣嗡鳴樣的低吼,大團大團的紅黑色的火苗從被穿甲戰鬥部所貫穿的孔隙間噴湧出來,整輛坦克徹底的成為一個鋼鐵的熔爐,將一切連同他們的乘員一同的焚化。
“轟!”彈藥的殉爆中,整個炮塔在沖天的火焰中被掀飛了出去,不計其數的鋼鐵碎片高速席捲了躲在九四式超輕型坦克後面的日軍隊形。
絕望的慘叫聲在密集的日軍隊形中不絕於耳,高速炙熱鋒利的各種碎片如同手術刀一樣瘋狂的切割著人類脆弱的肌肉、血管、神經和骨頭!
四門戰防炮的第一輪射擊就將四輛九四式超輕型坦克化成一堆燃燒著的殘缺金屬框架。
發動機的轟鳴聲中,拼命做著機動動作的三輛九四式超輕型坦克,迅速搖動著炮塔。”幹掉他們,幹掉他們”第7聯隊輕戰車大隊大隊長工藤一郎親自操縱著一門37毫米坦克炮搜尋著戰防炮的位置。
隨著一聲聲巨大的爆炸聲,正指揮三十門70毫米九二式步兵炮無差別覆蓋轟擊臺兒莊的野炮兵聯隊聯隊長高田大翔目瞪口呆得看四輛九四式超輕型坦克火球中燃燒成一堆,幾乎所有的日本炮兵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反坦克火力給驚呆了!
“消滅支那人的戰防炮!”在高田大翔的尖叫聲中,醒悟過來的日本炮兵們迅速搖動炮口。
“七百十四米,45度,15…16密位!”訓練有素的日軍觀察兵第一時間就報出了射擊角度。
炮聲就是命令,早將一顆顆腦袋套住的狙擊手們紛紛勾動了板機。清脆的槍聲中,七顆子彈呼嘯著掠過戰場。
一名正在調校射擊諸元的日軍炮手在副射手恐怖的驚叫中半個腦袋都不見了,尖銳的子彈削去了炮手的整個天靈蓋,豆腐腦樣的白色腦漿間雜在猩紅的血液中灑出數米遠,將枯黃的草地剎那染紅一片。失去半個腦袋的屍體撲通一下直挺挺的倒在陣位中,兩隻腳還在無意識的抽搐著。
另六顆米子彈也在同一瞬間將六名日軍炮手的腦袋爆成一團團被重擊過的番茄。
…陝扔煙幕彈!”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