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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心太軟》要錢版唱完了,又唱《笑臉》要錢版。

“常常的想,現在的你,就在我身邊數著鈔票,可是可是我,卻搞不清,你的口袋裡還有多少,但我仍然、仍然相信,你送我鑽戒一定可以,書上說有錢人千里能共嬋娟,可是我現在就想幫你把鈔票管,聽說過許多山盟海誓的表演,我還是想看看你,銀行存摺的數字……”

雲痕和雲馳都愕然看著她,只覺得這女子真是個奇葩,這風雨欲來,宮殺正烈,眼見生死危機逼近眼前,她還有心情唱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孟扶搖卻已經不耐煩了,桌子一拍,問,“還不造?”

雲馳苦笑,沉吟道,“孟姑娘,這個這個……”他終究是不敢將造反兩個字說出來,只得含糊的道,“人手我是有一些,進不去乾安宮,確實可以在這裡鬧出點事情,只是茲事體大……”

“很好,”孟扶搖一仰頭將茶水喝乾,站了起來,“就是要鬧大,不鬧大怎配驚動你家主子?”她環顧四周,笑道,“聽聞太淵皇宮前身是夷國神宮,滅國之前夷國皇室挖了很多密道暗室,我先前已經見識了一個,現在我想再見識一個。”

她站著,手中茶杯突然重重往桌面一墩,咔嚓一聲,花梨木的桌面突然下陷了幾分,仔細看才發覺下陷的是桌子下那一方地面,孟扶搖笑著,不顧雲馳驚駭的目光,抬腿便是一踢,轟隆聲響,地面突然一分為二,現出暗門。

“帶上你信宮的所有護衛和信宮裡的人下密道,然後,放一把火燒了這冷宮。”孟扶搖說得乾脆,“這場火一起,你要做什麼都方便得多。”

“放火燒宮!”雲馳眼角跳了跳,“這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節節捱打接連被削權了,”孟扶搖譏誚的看他,“你實在想得太多做得太少,根本沒搞清楚成王敗寇的道理,齊王若殺了太子,你雲家沒罪也有罪,不誅也得株;太子若滅了齊王,放火燒宮試圖謀逆的就只會是外面燕家的御林軍,與你這勤王功臣,有啥關係?”

雲馳臉色變了變,雲痕已經抽身向外走。

“你幹什麼去?”

“孩兒帶人去放火,”雲痕頭也不回,冷然道,“不僅這裡要放,別的地方也要放!”

“你!”

“信宮是冷宮,僅是這裡起火未必能驚動太子,何況外面人這麼多,轉眼火就會被撲滅。”雲痕語氣清冷堅執,聽起來像是浮冰交擊,帶著寧為玉碎的寒意,“父親是先朝夷國老臣,手中握有夷國皇室最大的秘密,那整個皇宮的密道圖,你為什麼不拿出來?

“那是先王御賜!非宮城傾頹帝王受難之時不能動用!”雲馳趕到雲痕身邊,頓足,“為父發過血誓!”

雲痕轉首,袖子動了動。

“誓言算個屁!”孟扶搖突然飛快介面,“虧你還是個政治人物,不知道誓言就是政治家用來滿嘴胡放的嗎?”她手背在身後,走到雲馳身邊,突然一伸手,手上一個茶壺狠狠的砸在了雲馳的腦袋上。

哐啷一聲,雲馳應聲倒地,孟扶搖拍拍手,微笑,“很好,倒得很合作。”

雲痕目中掠過驚訝之色,卻並不憤怒,只輕輕嘆口氣,“你何必?”

孟扶搖撇撇嘴,搖頭,“你打算親自動手揍倒你‘忠於大節不肯從權’的義父,然後背上不孝的罪名和所有罪責?值得麼?不如我這個外人替你動手。”

雲痕默然,孟扶搖已經俯身在雲馳懷裡一陣搜尋,很快摸出一張布帛,展開一看孟扶搖連連冷笑,“太淵皇宮地下密道圖,這麼重要的東西,你爹居然帶在身上,你敢說他真的不贊同我們的瘋狂想法?”

雲痕掉轉頭去,明顯不願回答這個問題,孟扶搖越看越鬱悶,她可以幫別人,卻不喜歡被人當傻子利用,雲馳老奸巨猾,明明自己心裡打算和他們一樣,連密道圖都故意放在懷裡等他們去拿,嘴上卻滿嘴推脫猶豫,好讓自己那個堅剛忠誠的義子“魯莽出手,挾持義父,搶走秘圖,意圖作亂”,將來萬一有人追究罪責,他便可以推個一乾二淨,把大逆不道的義子推出來做替罪羊。

雲痕明明知道,卻裝作不知,還真的打算自己揹負全部責任,看得孟扶搖氣悶。

因為心情不好,她下手便狠了點,特意選了黃銅的茶壺,她真氣被鎖,筋骨卻勁力未失,這一下下手極狠,估計雲馳要得個腦震盪。

打成傻子才好咧,叫你個賤人裝!孟扶搖惡毒的想。

此時,酉時一刻。

齊王微笑著提起了名動太淵的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