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壞死,所以,才會無藥可醫”。
女子不懂,木訥的點頭。忽地眼前一亮,一張小臉佈滿希翼,“既然血壞了,那將王的血液換掉,可以嗎?”
“這……”,韓有天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可以。被孤挺侵染後的血液已經全部壞死,若是換血,沒了那雪狐之血護體,兩人都會死的。而且,換血一說也只是傳說,無人試過。重要的便是,天山上,再沒有第二隻雪狐”。
溫絮痛楚的閉上眼,“那王,真就要這麼走了?”
男子望了二人一眼,點頭,“對”。
兩行淚,抑制不住,奪眶而出。
一聲撕裂,女子伏在他胸前,頭埋得深深的,“韓有天,今晚,能讓我同他單獨相處麼?”
男子無言的退出屋子,將門帶上。
月上涼梢,陰晴圓缺。
屋內,女子起身,前額相抵,輕輕摩娑著男子堅毅的下巴,“式,這樣叫著你的名字,好難啊,今日,就讓我逾一次矩,以妻的名義,喚一聲你的名字。我知道你不會同意,因為,你的名字只有她能喚。但我顧不得那麼多了,誰叫你昏迷著呢,你就得聽我的”。
溫絮以指輕繪著男子的唇形,“式,就連生病,你都是我們大遼最好看的男人”。
那清淚,無休無止而下,落入男子的前襟,順著他性感至極的鎖骨,
“如果絮兒走了,你會記我一輩子麼?”
男子已是不能語,溫絮俯身望著他,淚,一滴滴滴落,打在男子合起的眼上,順著眼角,消失殆盡。
“不管怎樣,絮兒都要一試,若是換不得你的命,那麼我們就共死。若是可以,我只求你,記著我,一輩子”。溫絮吶吶低語,“式,你知道麼,小時候我也得過一種怪病,那時,我父親獵來一隻全身雪白的狐狸,取了血給我喝。今日,我才知道,那便是雪狐。世人都以為,雪山之上只有一隻雪狐,卻不知,另一隻,早在十年前便被人取了血液。我不懂醫術,但是,我只想試一試,搏一搏”。
女子起身,一張小臉,寫滿堅毅。
就以我的命,來換你的命。
在屋內點上一枝迷迭香,溫絮在一側的銅鏡前,將三千青絲梳在腦後,取下頭上的髮飾,簡單的一束。在鏡中,望向男子,似是睡熟了,連呼吸都那麼無力。
心下一陣絞痛。溫絮最後望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將那桃木梳放在一側。
一處的矮櫃中,藏著一把尖銳的匕首,拔出刀鞘,寒光乍現。
女子毫不猶豫的坐上床榻,將耶律式攙扶了起來。兩人相對而立,男子身上無力,癱軟在溫絮身上。
用力將他拉起,讓他靠在一旁的床柱之上,將錦被提起,蓋在男子身上。
拉起男子的一手,掌心中央,一抹疤痕,貫穿整個手掌。
溫絮拿起手中的匕首,心一橫,劃了下去。
血,噴濺而出,女子拉起他的另一手,劃了下去。
血,紅色的,開在耶律式白色的中衣之上,只一下,便隱進內裡,快速的燃燒。
溫絮割開自己的手掌,左手貼在男子掌心,小時候,雖不會武功,卻學過內力。那時候爹說,是用來強健身體的。卻不知,發揮了這樣的作用。
一股內力湧進男子體內,女子的血液匯入耶律式身體內,而他的血,卻是滴滴落在床榻之上,錦被之上。
式,原諒我的自私,想讓你以這樣的方式記得我,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只想要你一份牽掛。哪怕是,偶爾的想起,我也心滿意足了。
血,快速的湧入,女子的臉,也慢慢蒼白。
身下,血染紅了耶律式大半邊身子,無奈,男子卻始終緊閉著雙眼,動也不動一下。
“式,你一定要醒來,一定……”,溫絮虛弱的蠕動著雙唇,原先紅潤的雙頰,早就蒼白透明,那一抹朱唇,更是黯然無色。
掌心處,好燙,兩人的血液相溶,鮮紅的液體,順著結合之處,一滴,一滴,落下。
“式,我改變主意了,不要你死,我不要你陪,你快點……活過來,哪怕你愛別人也沒有關係,我不想死後,沒有一人能記得我,所以,你要活下來,記住我……。,絮兒不是好人,絮兒就是自私的……”,女子無力的搖了搖頭,不要現在倒下。
“如果,真有來世,你也要認出我。如果,真有來世,絮兒能不能要求你,下輩子愛我?”溫絮眸一閉,清亮的淚便滑落了下來。
“如果,真有來世,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