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屍兵可是為他做事呢,他竟然那樣輕描淡寫地說出這樣一番話。這,這簡直比卸磨殺驢還過分!他竟然從來沒有想過,那些屍兵以前是玩家啊!她的眼睛瞪圓了,完全沒有想到雨生會做出這麼無恥的事情來。
“噁心!”葉凌說了兩個字,偏過頭去不理她。
罷了!反正只要結果達到了就成,無論是引誘她出手碰觸自己,還是自己主動。只要她同諸葛明的關係解除了,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至於她的心,可以慢慢獲取。他相信自己的能力,慢慢地她就會發現自己的好。何況,以後她就是專屬於自己的“小妾”——當然,他是絕對將她當做唯一看待的。
她,永遠是他的女王。這點,不會變。
雨生唇畔勾起一抹殘忍嗜血的微笑,看了她半晌,說:“零零,既然你這麼不乖。那麼,對不起了。”
一股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他……
她知道自己應該躲開,可是因為這個狀態她的手腳已經痠軟無力。只能看著他靠得越來越近,連睫毛一根根都清晰可見。
該死的!她此時竟然是連反抗都不能,這個該死的雨生!如果她恢復自己,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將他殺死!
恥辱,驚怒……一時之間,她各種情緒蜂擁而來。她掏出匕首,一下子紮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思緒一下子清晰多了,她後退一步,躲開了雨生的攻擊。
“零零,你也太不乖了。不管怎麼生氣,也不要傷害自己啊!”雨生輕柔地說著,同時捏住她的匕首,用力一扯就從她手裡脫出。
“你註定了,會變成,我的,小妾。”他說得極慢,而且刻意加重了“我的”兩個字的讀音。
葉凌沒有聽進去他的強調,她只覺得被小妾兩個字羞辱,一時怒極。可是她到底此時體力不敵,只能眼睜睜看著雨生慢慢靠近。
他可以有一百種一千種方法接近她,可是雨生卻偏偏選擇了最艱難的一種。她不是將這一切看做是羞辱麼,看就羞辱給她看看。用親吻簽訂情人關係的契約,她即將變成自己一輩子的“小妾”——這是一件多麼舒心的事情啊!
對不起了,我的女王。
就在葉凌以為自己無論如何也躲不過的時候,一盆水兜頭淋下,她澆了一個透心涼。被這冷水一激,她驀地清醒,唇上卻傳來了一個柔軟溫暖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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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在碰觸到的同時,她終於有所反應,一把推開了雨生。雖然她的速度很快,可是唇上的觸感卻那麼清晰,如同烙印一般,提醒著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此狀態期間,碰觸到的第一個異性,兩個玩家自動結成情人關係,同時已存在的婚姻關係接觸。”
葉凌的腦海中閃過這樣一行字,這意味著什麼她不是不清楚,一切都已經遲了。唇上傳來的鮮明觸感似乎是最鋒利的劍刃,將她最柔軟的裡內刺得鮮血淋漓。
背叛,她曾經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屬於這個詞的主語。可是,她卻硬生生被逼迫著,走上了這段感情的對立面。無論是因為什麼理由,他們的訂婚解除成為了既定事實。而她,即將成為這個罪魁禍首的小妾。
她從未這樣清楚地意識到恥辱。
身上的涼意已經不能讓她有所反應,順著溼漉漉的衣服群沁入骨髓間的寒意也比不上她心中涼意的萬一。她完全呆住了,一時之間什麼意識也沒有,只等著系統的宣告。
今天她可算體會到了死刑犯人的心情。可笑的是,在她逮捕了那麼多犯罪分子之後,她是第一次體會到那種心情。
久候的系統提示不至,她聽到的是一個清脆而略帶怒意的女聲:“雨生,原來你也懂得‘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的道理麼?怎麼,這時候你就突然不繼續你假面的紳士了呢?”
諷刺,尖刻,連咬字也幾乎是從牙縫中吐出的。一個女子敢以這樣的態度面對雨生,簡直是奇蹟!若非現在這種心神不定的時刻,葉凌一定會擊節叫好。
當她聽到一個叫做“多彩的春天”的玩家已經中計去找葉凌算賬的時候。她心中不是不欣喜的。這個大敵終於可以除去,怎麼可能不興奮。
可是她心中也不是沒有忐忑的。她害怕,如果這件事被雨生髮生了會怎麼樣。以她對葉自飄零的迴護程度,足夠讓她死無全屍的。被屍兵撕咬致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下手的那個人竟然是雨生。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雨生竟然默許了她的行為。這種默許讓她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