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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一絲不苟的表情。“胡莉菁,想死別在我的房子裡死,那會為我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和困擾。別忘記我們之間還有一大筆算都算不完的帳,那是你欠我的,你應當為此付出代價”�

冷肅的話一說完,顧不得她會有何種反應,莫子壁硬是將她拖離陽臺,把她塞回她的房間,再一次警告她,“別再輕生,這是我最後一次嚴重警告你,在我們的帳還沒有算完之前,想都不準想。”

她怔怔的看著他,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救了她,把她自鬼門關前救了回來,不是嗎?前一刻還溫情暖語的安慰她,下一秒鐘卻又全變了,變成十年來她看不得、招惹不得的精明商人“金算盤”——莫子璧。�

回過神,她語帶酸澀的問:“子璧,我真的傷你很深,是不是?”

剛要走出去的他,聽到後遲疑了一會兒,才悶悶的回答她:“我是個商人,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以利益為前提。而你所欠我的一切,我會慢慢要回來,在我想清楚之後。” �

砰的一聲,門在他身後被粗魯的關上。

胡莉菁坐在地板上,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因為哭笑不得而面容扭曲的她告訴自己:是了,是她先負了他,所以無論他說了再多不堪的話對她,也是理所當然。�

他肯收容她,乃至今天救她,對她而言都是一種莫大的慈悲,她沒有立場再多做要求。 �

然後,成串的淚水這才緩緩的、慢慢的滴了下來。�

是懺悔之淚?亦或是心痛之淚?還是活著太苦、求死不能的滿腹心酸淚?

她不知道,也沒有人可以給她答案。

沒有了工作打發時間,連輕生的念頭都不許有,胡莉菁對時間的分野一下變得茫然。�

天色是早是晚對於她而言,似乎變得無所謂。

她常常坐在窗前看著天空不言不語。

或者低頭俯視樓下車水馬龍的繁華市景,神思飄渺。

周遭所有的一切對她而言都像是佈景,她該往哪裡去?又該往何處去安身立命?

苦思不得其解,她抱膝垂著頭,神色愈見孤寂。��

莫子璧看著她已經好一會兒了。

從那日至今,她都是這樣,就像遊魂般在屋內飄來蕩去,看得出她心裡的無助。

深夜靜謐中,隱隱約約的飲泣聲刺入他的耳裡,瓜分他所有的注意力。

任憑他如何的想漠視,那一陣陣的哭泣聲還是傳來,聽得他心亂如麻。

他重重的翻身下床走出房間,停在胡莉菁的房門口。手指爬過睡亂了的發,他煩躁得推門而入。��就知道是她在哭

胡莉菁絕縮在棉被中,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下;而無聲的淚水往往比嚎啕大哭更令人動容。

只是很奇怪,分明她哭得沒一點聲音,為什麼他就是聽得見?

他重重的坐在床側,低陷的重量使她知道他的存在。

太多的愁思令她失控,她無助的掀開被單投入他懷中,“子璧……”��

一個熟悉的呼喊令他動容不已。���

罷了他在心中勸自己,十年恩怨今夜先休兵吧!

聽聞她的呼喊,一時間腦海中竟是一片空白,只留下她的聲音。他情不自禁順勢抱著她,心中滿是感慨。�

“好好的,何必把自己弄成這樣?每天愁眉苦臉的,完全沒了以前的明朗笑容。”這時候,時光彷彿能倒流,回到了從前。

“你記得?記得我的笑容?”彷彿在質疑他所說的話,她愣住了。

他知道自己一定瘋了才會這樣和她說話。

萬般溫柔的順了她的發後,他以淺淺的戲譫聲音拉著她的思緒一同回到過往。“是呀想到你在嗟嘆同運的櫻花,儘管飛揚而去之時,你都還帶著幸福的微笑,怎麼……”怎麼會有這麼多變化?

想起初認識時的這首詩,她的眼中出現了憧憬的迷惘。

那個櫻花盛開爭豔的季節裡。“那也算是邂逅吧!?”�

他的心思驀地複雜起來。“你為什麼還不嫁人?”雖然這句話問得很不是時候,卻是他心中埋藏已久的困惑。

她沒有言語,只是用一雙明眸凝住他的。

考慮了很久,她才畏縮地出聲:“你……不知道我的名聲很不好嗎?每個人都知道我是金錢至上的拜金女郎,是人盡可夫的狐狸精,是花錢就能買下的女人,有誰……會要我?”她淡淡的笑,好像說的人不是她、是別人般的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