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伊織笑盈盈的走到我的車後座,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臂摟著我的腰。
“路上有點堵車,都擠到人行道了,我這就送你去考場。”心裡美得樂開了花,看樣子八成我就是柳伊織下一任的男朋友了。
我叫韓眠,柳伊織就比我大了幾天而已,而後她就給我起了個外號叫做小海綿。雖然不高興她這麼叫,但是好歹也顯得兩人親近了些,還是挺喜歡這點的。剛進大學的時候,柳伊織就是學校公認的大美女,我喜歡,別人也喜歡。
我苦於囊中羞澀,遲遲不敢表白,省吃儉用買了當時比較拉風的一條女裙準備表白的時候,她已經身上穿著一套在跟別人約會了。後來那條裙子就獻給了老媽,她還直誇我長大了、懂事了、知道孝順媽了。
今天剛好就是她跟上一任分手兩個禮拜的ri子,可能他們倆在一起多久的時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包括他倆在內。我們是同班同學,女生們都喜歡睡懶覺,而學校剛好又有晨跑的規定。於是乎我挺身而出,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把她一學期的出勤卡全部都跑滿了。
後來學校嚴打代跑行為,柳伊織就因為那本蓋滿了紅章的出勤本送了我一個小禮物,淺藍sè的鑰匙圈。每天看著她早早的起床,把跑cāo的時間省下來陪她的男朋友吃早飯,再手牽手去散散步,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會有‘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了。
終於等到了鈴響,柳伊織笑的比花兒還要美好,走兩步蹦一下的向我走來,顯然是考的還不錯。在眾人差異和嫉妒的眼光裡,我和柳伊織手牽手去車棚取車,想想幾天前我還是那些人中的一員呢,誰說風水不是輪流著轉的。
憋下去的車胎,被拆掉的後座,我的心情比這該死的腳踏車也好不到哪兒去。柳伊織在身旁囁嚅著說對不起,都是她害的。我說沒關係,至少她的前任很生氣,不然他不會這樣報復的。
我和柳伊織一直談到大學畢業都沒有分開,來自她前任的報復也一直沒停過。直到大學畢業的那一天,大家都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他找到了我們。他說祝我們幸福,他相信我們是真愛。他送了柳伊織一件非常漂亮的婚紗,上面還鑲了一顆鑽石。
後來我們真的結婚了,柳伊織穿著他送的婚紗,美得不似凡人。同時她也知道婚紗上的鑽石是怎麼回事,她說他很愛她,那鑽石是他最初準備的婚戒。我最後還是沒有去問當初他們為什麼分手,畢竟她最後還是選擇了我,肚子裡也沒有懷著他的孩子。
我們在一起很幸福的過了很久,伊織在62歲的時候去世了,我抱著她的照片過了三年,在我垂垂老矣,即將油盡燈枯的時候,我覺得這場夢可以醒了。
黑漆漆的石洞裡,探燈閃爍著微弱的燈光,預示著即將沒電。只剩下半截身子的行屍還在死命的向我們爬過來,倉清沐他們三個倒在我旁邊的地上或悲或喜的做著夢。我不知道他們夢見了什麼,但肯定是他們心中念念不忘的執念。就是倔強到把所有人和事情都忘記,也會根深蒂固的埋在腦海裡的夢魘。
“嘿,該醒醒了”
無論我怎麼搖晃著他們的身體,就是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看來非要自己意識到假象才能醒過來,醒不過來就可能真的死了。或者,找出那些鬼魂,才是真正的解決方案,免得等下再做個什麼夢醒不過來可就完了。
鬼片裡面都說鬼魂是因為心願未了,才會不肯轉世投胎,要不我去找他們談判試試?這上萬年的的老鬼會有什麼願望呢,要是他們讓我帶他回家看看,那不是找死麼。落卅的表情扭曲到一個詭異的地步,也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麼該死的東西。
“凡人,你為什麼會醒來?”
不知道躲在哪裡的鬼魂,突然蹦出一句話來,嚇得我起了一身虛汗。
“你不該讓柳伊織跟我在一起,否則我也不知道是做夢。”一邊說話一邊盯著四周的變化,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你不是很想跟她在一起的麼,為什麼我讓你們在一起,你反而不高興了?”那鬼聲又傳出話來。
“那我告訴你之後,你是不是能解除我同伴的夢境,讓他們醒來呢?”我覺得這裡的妖怪只要是會說話的,基本上都有討價還價的可能。儘管只是猜測,但是至少在人魚那裡成功了百分之五十。
“只要你的答案讓我滿意。”鬼兄很爽快的就答應了我。
“首先,柳伊織的確是我的大學暗戀物件,這個沒話說的。但是你或許不知道,她在還沒畢業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你的同類了。”我的表情有些悲傷,心裡皆是難過,那是我上學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