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不管你樂意還是不樂意,明天準備好一切,披甲上戰場。”長孫皇后冷然說完,拂袖朝殿外揚長而去,留下一臉深沉的闌鳳歌站在原地。
自始至終,她沒關心過一句他的安危,有此母親,他真覺得是他的不幸。
或許是命運,或者是前世他欠的債,要他今生來還。
抬頭看著窗外的皎月,男子緩緩走到那銀亮的黃燭前,看著黃燭上彎彎繞繞的火苗,思緒飄到很久很久以前,那時候,他溫柔的母后不是這樣的,他和九弟也沒這麼生疏,兩人總是在一起玩,知道九弟從小患有心悸症,所以做什麼他都讓著他。
包括,他沒有和他爭她。
第二天。
一大清早,皇城門外就響起陣陣號角聲,士兵的吶喊聲和馬蹄揚起塵囂的聲音互相交織,許多將領身披盔甲,領著手下士兵開始站隊,分別將人數分成三撥人。
因為皇帝希望這次爭奪太子之位能夠公平,所以除了副將由皇子們自己安排外,主將、將士等全由抽籤分配。
白芯蕊今日穿了一襲深紫色的輕短袍,一頭烏黑的頭髮挽成個簡易的雲髻,一束冠發披在腦後,身攜一柄小短匕首,腰、腿、肘部各配得有兩把精良的小匕首,紫袍裡藏有各種毒粉、暗器和解藥,肩頭扛著那隻溪靈鳥,這鳥兒還是經過惠妃批准才能帶上路的,雖然這是她的鳥兒。
坐在轎子裡,透過轎簾,白芯蕊朝對面馬上膚色略白,身穿一襲銀白鎧甲的男子看去,別說,他這個老公穿上鎧甲還真的很帥,簡直可以用帥呆了來形容。
闌泫蒼那身鎧甲銀光閃閃,身披長劍,腰挎銀質長弓,頭束玉冠,冠後垂有一絡紅色瓔珞,這瓔珞直拖到他腦後,瓔珞上有一串小玉珠,重重搭在他一頭鵝黃色漂亮的長髮中,就那麼坐在駿馬上,他整個人看起來高大帥氣,威武昂揚,英眉劍目,唇紅齒白,果然一米八五的好小夥子。
遠遠看去,他好像那故事裡的白袍小將,一襲白袍迎風飄揚,惹得白芯蕊又想起晚上和他的事。
雪嬋也穿了一件黑色的小男裝,頭上戴個小氈帽,樣子顯得笨拙且可愛,因為絳紅膽子太小,這次白芯蕊沒帶上她,到把幽然帶上了。
幽然一路都十分雀躍,總是偷偷順著白芯蕊的眼神去瞄她白芯蕊的男人,看著幽然那身粉紅色的宮裝紗裙,白芯蕊真想一腳把她踢到天山去,人家是去出征,打仗,戰場是殺人不眨眼的,幽然還打扮得如此妖嬈,這會讓眾多將士想入非非,無心戀戰。
雪嬋也看到郡主的不爽了,當即對幽然,鼓起她的小包子臉道:“幽然,你穿這麼鮮豔,穿給誰看的?”
要不是她今天忙死了,根本沒時間管幽然,在上馬車的時候也沒注意,早把幽然趕下去了,現在人都帶來了,她想趕也晚了。
幽然有些怯弱地看了眼雪嬋,忙道:“我……我沒有男裝。”
“沒有男裝不知道換件深色的,你穿成這樣,是想勾引王爺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雪嬋毫不留情的看向幽然,把幽然說得一臉委屈,眼眶紅紅的,看樣子眼淚就愉快啪嗒啪嗒的掉下來了。
白芯蕊見狀,當即白了雪嬋一眼,冷聲道:“雪嬋你怎麼說話的呢?幽然這是動用戰術,到時候用美人計迷惑地方,讓地方見色忘義,無心戀戰,然後讓王爺一舉打敗敵人,這不很好?”
“哦,我還真不知道,原來如此啊,是去充當軍妓去的。”雪嬋不依不饒的接過話,將頭扭向窗外。
誰知幽然一聽到軍妓二字,當即蹭的一聲站起來,指著雪嬋就憤怒的道:“你說什麼,你說我是軍妓?有種你給我再說一遍,你!”
“我,我怎麼了?”雪嬋早就看不慣幽然,當場也蹭的一聲站了起來,雙手插腰,指著幽然就罵道:“我說你了怎麼著,你敢說你不是懷有二心?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企圖勾引咱們姑爺,告訴你,別以為你是玉蘅,又那個本事勾引咱姑爺,就是你玉蘅,有本事把姑爺勾引走,你也要看看玉蘅的下場。玉蘅死得多慘,我奉勸你一句,是奴婢就作奴婢,不許懷那起歪心思,想搶咱們郡主的男人。在營地要是讓我發現你有什麼壞心思,我一巴掌把你拍去敵營!”
幽然這下子自尊心沒了,當場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道:“你……你太過分了,我哪裡勾引王爺了,你憑什麼這麼說。王妃還在這呢,你看不慣我就是了,為什麼要當著王妃的面這麼說,你是想挑撥我和王妃的關係,如果不行,就叫王爺前來評理!”
“你的意思是,讓上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