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的陽光早已被濃霧遮住,天氣也漸漸變化起來。
一路上馬車不是很顛簸,一直平穩前行,幽然一路都悉心照顧闌泫蒼,因為她的照顧,闌泫蒼竟然漸漸的好了起來,等到夜晚在江邊駐紮時,闌泫蒼已經能下車走路。
曾經白芯蕊還以為闌泫蒼在裝病,可看了這麼久,她才肯定,他是真的有病。
士兵們在江邊安營紮寨,下河逮魚,生火的生火,打獵的打獵,忙得不亦樂乎。吳風豪吩咐大家,先把明後日的乾糧備齊,再吃晚餐。
原本將士們就託得有糧草,但是糧草還得生火重做,其他的饃饃玉米又放不久,而且也不好吃,現在大家可以打獵來做乾糧,將士們頓時雄心大振,全都一躍衝到平原上,去獵殺那些奔跑的動物了。
闌泫蒼手持長弓,騎到馬上,也要去打獵,白芯蕊擔心他的身體,正要說什麼,開口欲言時,幽然已經換上男裝,手持一柄小弓箭,湊到闌泫蒼面前,親切的道:“殿下,你帶上幽然好不好,幽然好隨時照顧你。”
男子愕然看了眼幽然後,將目光看向馬車上的白芯蕊,那抹似冷非冷的目光一折射過來,白芯蕊立即扭過頭,不去看他。
“上馬!”闌泫蒼冷喝一聲,右手將幽然一把拉上馬,讓她坐到自己身後,這一下子,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兩人,雪嬋在看到這一幕時,當即氣得火冒三丈,現在都跑到馬背上去了,看來,爬床是遲早的事,奪宮也是遲早的事。
接著,幽然羞答答的坐在男子身後,小手忙抱住他的腰,臉也順勢貼到闌泫蒼背後,闌泫蒼駕的一聲,打馬向前疾馳而去。
白芯蕊瞪大眼睛,仔細看了幽然這一幕,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在現代時聽說,好多男人出軌的女人都比原配差,原來小三兒真會用手段啊,這麼一抱,那麼一靠,柔情軟語就來了,就是東施,恐怕也能搶西施的老公了。
雪嬋這下子氣得差點吐血,一邊拍著胸脯,一邊說:“郡主,那個可惡的幽然,她分明是向你示威,你沒看她那眼神,直勾勾的湊上去,還含情脈脈的,真不要臉!”
白芯蕊無奈的攤開手,搖頭道:“你小姐我沒那勾人的本事,她喜歡,就讓她去追好了。”
“不行,怎麼能這樣?咱們跟上去,看他們要做些什麼!”雪嬋拉起白芯蕊就要往前跟上去,白芯蕊則甩開雪嬋的手,她可沒那麼無聊。
可是,看到幽然貼上去抱闌泫蒼的時候,白芯蕊承認,她心裡很鬱悶,很難受,她也快被氣炸了,那該死的闌泫蒼,為什麼不將幽然推開?
過分,太過分了,把她白芯蕊當什麼,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推開的女人?
接著,白芯蕊和雪嬋,跟著吳風豪開始四處檢視軍營,指揮大家生火做飯,外加烤魚烤肉,看著士兵們從河裡叉起來的白花花、大條大條的魚時,白芯蕊一下子激動了。
捉魚真好玩,她也挽起袖子,拿起長弓去試著刺了刺。
誰知這一槍此下去,刺起一串水草,惹的眾人放聲大笑,白芯蕊又試了幾次,這一次她仔細捕捉了魚兒的遊向,還有運用內力,加快速度,猛地一槍叉下去,倒真的刺起一條魚兒。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匹駿馬正疾馳而來,白芯蕊赫然看過去,見幽然抱著闌泫蒼,右手提滿了獵物,兩人正興高采烈的策馬過來,接著便有士兵圍過去接應。
看著幽然那得意滿足的樣子,白芯蕊那一個盛怒瞪大眼睛,猛地憋氣,合攏雙掌,啪的一掌朝面前的河水打去。只聽“砰”的一聲,白芯蕊一掌劈下去,將河水登時打了個大洞,緊接著,一群群白花花的魚兒伴著四處飛濺的河水,被猛地震到天上,再啪啪嗒嗒的滾落到草地上。
這下子,白芯蕊估計震了上百條魚上來,那魚又大又鮮,在被震上來時,全都昏頭轉向的在草地上移動,邊上看呆了的吳風豪揚起手中叉了三條魚的叉子,嘴巴驚訝得瞪圓,顫抖的道:“我以為我一叉三雕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王妃這麼厲害!”
其他人都瞪大眼睛,圓瞪瞪的看著白芯蕊,不遠處的闌泫蒼在聽到這雷擊般的聲音時,也轉身愕然看過來,當他看到白芯蕊四周全是在地上扳動的魚兒時,嘴角也不自然的勾起。
“王妃功力竟這麼渾厚?將附近的魚都震起來了,真是令在下大開眼界。”
“王妃好厲害,好棒!”
接著,士兵們一窩蜂的衝過來抓魚,將魚放進魚簍,白芯蕊只是捏了捏手指,她剛才只是生氣去運氣,並沒有想到後果是怎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功力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