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睡著,清微又難受起來,睡夢中噩夢連連,身體也說不出的難受,想動下手,又覺得沉甸甸的,根本動不了。
她幾經掙扎,才終於清醒一點兒,手指動了動。立即有隻手握住她的手,十三的聲音傳來:“清微,很難受?”
清微總算醒過來了,發覺房內黑乎乎的,隔壁床的大媽已經睡了,發出陣陣鼾聲,門扇玻璃透過走廊上的燈光。
十三看她醒了,開啟單床燈,倒了杯水喂她。清微正覺得渴,一口氣喝掉,氣息順暢了些。
她抬手看錶,發現已經被摘掉了。十三從床頭櫃拿過來說:“表?怕硌著你。”他看看時間說:“剛過1點。”
清微這才發現,不止手錶,髮夾、襪子都摘掉了,病號服口袋裡的手機也掏了出來。
十三還真是細心啊。
十三摸了她的額頭說:“又燒起來了,量□溫吧。”量後,十三又找醫生去了——39度5。
值班醫生在辦公室睡著沒開門,說他不是清微的主治醫生,如果不是緊急情況,最好不開藥。但十三不停敲門,醫生無奈,爬起來看了病例,又到病房看了清微,下了處方單。
房內燈大亮,醫生護士穿梭,配了藥又打上針,把大媽也吵醒了。她看十三緊張地守在清微身邊,撇撇嘴又睡過去了:年輕人就是精力旺盛,對女朋友寶貝的跟啥似的。
住院期間,其它的都好說,最令清微難受的是早上的大小便取樣待檢。她每次都要堅決制止十三想跟進衛生間的想法,取樣後,又是十三堅決制止清微自己送去。
每每看到十三小心翼翼地拿著取樣小杯,往護士站的待檢箱送,清微都尷尬無比。更坑爹的是,因為吃不下東西,有天實在大不出,費老勁才弄出來一點,結果過了時間,檢測取樣已經送走了。
清微不想檢測了,十三不同意,就問了護士,端著兩個東東直接送到檢測中心去了。隔著兩棟樓啊,十三那架勢好像護著什麼傳家寶似的——清微無地自容,跳樓的心都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只有兩章沒有十三唉,怎麼大家都有意見捏?
鬱悶啊。。。
難道除了十三,我的文裡再沒可看的人麼?
那清微你生病吧,看贏得點同情分不
劉旭陽你失戀吧,看有點關注度不
小胃你勇敢的變態吧,看能增加吸引力不
大海啊,你乾脆獻顆心給讀者,看能嚇壞一個兩個不
☆、認定
安靜的房子裡,隱隱傳來走廊上燈管的嗡嗡聲。清微打著針,又昏昏沉沉的睡了。
十三隻開著床燈,看著瓶子的藥一點一滴的流進清微體內,她蒼白的臉色一直沒有好轉,反而因為發燒,在兩腮有不正常的酡紅,嘴唇也發乾。
後來不知道是做噩夢還是難受,清微睡著睡著就開始眉頭緊促,十三給她輕輕揉開,一會兒又皺在了一起。
大概因為藥力作用,溫度又降下去了些,但還是低燒狀態。十三焦急,卻又不敢輕易給她用內力梳理經脈。內力本來就是極難掌握的東西,不同宗同源的人,輸入內力都很兇險,何況清微根本不會武功?
他與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這個世界裡,內力就是個傳說,甚至沒有真正的史實記載,誰知道貿然輸內力,會不會給清微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藥水滴完了,十三叫護士拔了針,只能不停給清微做物理降溫。清微難受,時不時醒過來。每次醒來,都看到暗淡光線中,十三筆直的側影。
他總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她醒了,低聲陪她說幾句話。清微因為時睡時醒,被反覆發燒折磨的虛弱,聽的多說的少,卻隱隱安心。
他清涼的手掌經常蓋在她額頭試探溫度;他有力的手臂託著她的後背,哄她多喝幾口水;他在凌晨5點,用內力熱了粥喂她吃;他每隔兩小時為她量次體溫,小心地不吵醒睡中的人。
快天亮了,清微又一次醒來,額頭的降溫貼已經被取下了,換了涼水浸的毛巾。十三正用棉籤沾了酒精給她塗手心。
清微頭昏沉發脹,不由喃喃地說:“阿御,好難受。”十三應了一聲,卻帶著鼻音。
清微動了動,要十三扶她坐起來,藉著昏暗的燈光看他——十三面色慘白,比她好不了多少,眼裡淚光瑩然。
“怎麼哭了?”清微想安慰地拍拍他,卻是順手將人摟進了懷裡。隨即想到自己是呼吸道疾病,與十三近距離接觸易傳染,又要推開他。
可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