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院子作為遊樂場,隨時放置著許多的玩具,以便他們無論何時來到府中都有得玩。而晴鳶自己則趕緊吩咐下人們準備熱水,為胤禛淨身更衣。
忙忙碌碌了一陣,總算是將他全身上下都打理得體體面面,看上去愈發的玉樹臨風、精神抖擻。晴鳶鬆了口氣,卻聽胤禛忽然問道:“你那個客棧裡的東西,什麼抽水馬桶之類的,可能夠安置在別的地方?”
晴鳶一愣,原來他這一路來,包括回到家裡都若有所思,竟是在想著這個嗎?
笑了笑,她道:“爺是想把這玩意兒進獻給額娘嗎?怕是不成呢。”
胤禛也不否認,只是皺眉問道:“為何?”
晴鳶笑道:“其實這些東西製作的手藝也不復雜,只是安裝起來卻需要很大的動靜,比如抽水馬桶,就需要將地磚翹起來,又要在牆上鑽孔,這些怕都是不能在宮裡做的吧?若是爺喜歡的話,倒是可以在自個兒家中裝一個。”
胤禛聽罷,緊皺的眉頭鬆開來,搖了搖頭道:“既然這麼麻煩,那還是算了吧。”反正對他來說,這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沒甚要緊。
這種東西若是安裝簡單的話,拿去討一下皇帝和德妃的歡心倒也不錯,但若是需要勞師動眾的,那就大可不必了,硬要去弄的話,說不得還會令一向力行節儉的康熙心生不滿,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晴鳶早已料到是這樣的結果,否則不必胤禛說,她第一個就會提出來進獻給皇宮裡了。見狀只是笑笑,道:“是,妾身知道了。”
這時,秋玲走進來,道午膳已經準備好了。晴鳶便命人擺膳,叫來了玩得樂不思蜀的胤祥和胤禎,吃過了中飯之後,兄弟三人就急急回宮去了。晴鳶這才得空讓秋玲準備了熱水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重新梳理過頭髮。
秋玲服侍了晴鳶這麼久,自然能猜到都發生了些什麼,梳頭的時候,一直忍不住“嘻嘻”地笑著,說道:“主子真是好福氣,嫁了貝勒爺這樣的人,成親這麼久了,對主子的熱情可是一點都不減呢”
晴鳶卻是不為所動,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說道:“貝勒爺本就是個極好的人,能嫁給他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如此冠冕堂皇的話說著,心中卻是一貫的古井無波。
成親半年而已,很久了嗎?若是自己連半年的吸引力都沒有,那才真的叫悲哀呢不過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僅僅過了半年就來說什麼幸與不幸的,未免太過倉促。事實上,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來判斷,但那有意義嗎?不管幸與不幸,都是已經註定了的生活,無法更改,她也只有努力讓自己過得平穩順遂一些罷了。
秋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為何自個兒的主子在說著這樣的話的同時卻沒有露出一點兒欣喜之意。不過不等她詢問,就聽晴鳶說道:“派人去給費揚古家帶個信兒,請我額娘明兒過府來一趟。”
她急忙將到口的問話壓下,趕緊去執行晴鳶的吩咐去了。待得辦完了事回來,又被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給帶了過去,這個問題也就漸漸地淡忘了,再也沒有提及。
第二日一早,晴鳶剛送了胤禛出門,便聽門房說費揚古家的福晉來了,她趕緊迎出門來,攙著額孃的手往裡走去。
“額娘為何這麼早便來了?女兒都還沒什麼準備呢。”她笑嘻嘻地說,再次見到額娘,心裡很是愉快。
母親略有些緊張地說道:“你昨兒個不是派人來傳話嗎?讓我今日過來一趟。以前可都沒發生過這種事情,我自是有些擔心的,也不知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這不,一大早,就急急忙忙趕過來了。”
晴鳶一愣,原來還是自個兒沒把話說清楚,倒是累得母親擔心了,不由歉然說道:“沒事的,額娘。本來昨兒個女兒就想回家去見您,可四爺說還是請您過府來說比較妥當,女兒也沒有辦法,只好派人給您報了個信兒,沒想到卻引得您誤會了,都是女兒不好”
母親這才鬆了口氣,說道:“既然是四貝勒爺的吩咐,你這麼做就對了。”旋又緊張起來,問道,“可你為何要來見我,難道……”
晴鳶哭笑不得,趕緊安慰道:“沒事,額娘,只不過昨兒個我帶著四爺、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去店裡轉了一圈,想看看他們的反應,結果大家夥兒都說好,我這一高興,不就想要找您合計合計啥時候開店嗎?”
母親放下了心,忍不住輕斥道:“你呀,這風風火火的性子,怎麼成了親那麼久了也沒見改改呢?成天毛毛燥燥的,仔細惹出禍事來”
晴鳶吐了吐舌頭。其實自從得了郭佳玉的記憶,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