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鬱知斜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說你吃還是不吃啊。”
陳偉沒理他,自顧自繼續感嘆:“唉,淒涼別後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
我一口菜差點噴出來:“哈哈,陳偉不錯啊,會吟詩啦。”
陳偉沒理會我,替邢萱擔心起來:“哎,你們講,邢萱不會有什麼事吧?”
我罵他:“你這張爛嘴就不會說些好話麼?”
陳偉搖了搖頭:“我這不是擔心嘛。”
我放下筷子,說:“這最近殯儀館奇怪了啊,都是小鬼鬧事啊,先是館長的老婆,再是邢萱……”
小鬱知看著我,說:“你的意思是她們遇到的都是同一個小鬼?不對啊,你們說館長的老婆看到的小鬼說有十來歲大了,可邢萱看到的那個,是個嬰兒啊。”
我喝了口水,說:“我不是說是同一個,我的意思是,最近鬧事的,都是小鬼。”
陳偉介面說:“這說明殯儀館最近犯小鬼了。”
我點點頭:“有這個可能,搞不好……”
“搞不好什麼?”小鬱知邊吃邊問道。
我想了想,接著說:“搞不好,還不止這一兩個小鬼。”
陳偉瞪眼望著我:“難不成還有一幫小鬼?!”
我攤攤手:“這誰說得準。”
陳偉撓撓下巴,問:“那怎麼辦?”
小鬱知插嘴說:“捉小鬼去。”
陳偉問:“怎麼捉?你捉?”
小鬱知呲呲牙,說:“你信得過我也行。”
陳偉翻了白眼,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好了。”我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對這兩人說:“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也沒出什麼大事,不過是邢萱她們撞個邪而已嘛,這亂七八糟的事咱們也見過不少了,沒什麼了不得的,最近大家稍微注意點就是了。”
吃完飯我們幾個人休息了一會兒,陳偉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告訴我和小鬱知。
幾天前,葛大爺值夜班時,半夜醒來,隱約聽到院子裡有嬰兒的哭聲,再仔細聽,卻沒了,葛大爺沒在意,就繼續睡了。
第二天起來,想起這事,問那夜守靈的家屬,那幾個家屬也稀裡糊塗的,有的說好像有聽到,有的說壓根什麼都沒聽見。後來聊天時,葛大爺把這事說給陳偉聽,當時陳偉沒當回事,過耳就忘了,現在腦子裡有了小鬼,才猛然想起來。
“我靠,那邢萱看到的那個嬰兒,是不是就是葛大爺聽的那個哦?”我有些驚訝的問道
“搞不好是。”陳偉點了點頭。
“那,要不我們去殯儀館轉轉?”小鬱知建議。
我和陳偉看怪物似地瞪著他,小傢伙有些納悶,問:“幹嘛這樣看我?”
我回答他:“覺得你膽大包天。”
小傢伙摸摸自己的臉:“有麼?我印象中自己一向是這麼英勇彪悍的啊。”
“狗屎!”我回他一聲,轉臉問陳偉,“你說吧,要不要搞搞清楚去?”
陳偉想了會,把菸屁股一彈,說:“不搞,就算有小鬼,反正也沒惹到咱們頭上來,鬼不犯我,我不犯鬼嘛。”
我問:“鬼若犯你哪?”
陳偉想也沒想,答:“能躲就躲唄。”
雖然好奇,我還是贊同陳偉的做法,這小鬼既然沒惹上咱,咱也犯不著去找不自在。
這天下午,天氣很好,陳偉上後山清點墓地去了,我在辦公室裡坐了會,覺得有點冷,我看到掛在門後的羽毛球拍,心血來潮,約著小鬱知去打球。
小傢伙一口答應:“行啊,好久沒運動了,走,去活動活動。”
我拿了拍,發現竟然沒球,在抽屜裡翻找了好一會,才翻出一個幾乎全禿的羽毛球,也只能湊合用用了。
來到院子,我和小傢伙對戰起來。小鬱知的球技奇差,球品也不好,愛使蠻力,總把球打飛,我撿球撿得火了,等小鬱知發球過來,猛地一揮拍,禿毛球呼嘯而出,小傢伙蹦起老高,也沒夠著球,球一直飛到圍牆處,撞到牆上,跌落在雜草中。
小傢伙罵了聲靠,屁顛顛地跑去撿球,就在他撿到球準備過來時,怪事發生了。我看到,它在邁出兩步後,右腳似乎被什麼東西絆住,一時間竟抬不起來,小傢伙用力拔了拔腿,忽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怎麼回事?”小傢伙穩住身子,低頭亂看。
我衝他喊:“出什麼事了?”
小傢伙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