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都憂心忡忡的,也不覺得累,看著窗外的風景不停的變化,不知道這一次去能不能想到一點兒辦法。
走到一大半的時候,我突然對陳偉說:“停車,快停車!”
陳偉一個急剎車停在路邊,看著我:“怎麼了?還沒到呢。”
“這裡好像是我們一段哦出殯隊伍的地方。”我指著窗外對陳偉說道。
他看了看外面:“你怎麼記得是這裡?這條路跟別的又沒有什麼區別。”
“感覺。”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回答道。
這時候陳偉跑到馬路對面,看了一會兒,招呼我過來:“你來看看。”
我小跑過去,看到陳偉正在低頭看著地上的石頭,我順著他的視線往地上一看,發現一灘不太顯眼的血跡。
“我上回就是在這裡被砸的?”我問陳偉。
他點了點頭,說:“看起來應該是,這裡的石頭上面這樣多的血,應該都是你的。”
我在地上看了幾眼,也不知道哪塊石頭是砸中我的,陳偉好像又突然發現了什麼,竄到路邊的草叢裡撿起一樣東西,舉起來給我看。
那是一張紙銅錢,我也在路邊發現了不少沾滿灰塵的紙銅錢。
“這樣看來,我們應該就是在這裡碰到那個出殯隊伍的,你感覺還真不錯。”陳偉說道。
我應了一聲,然後抬眼向遠處望去,這片是大片荒野和連綿的山丘,看上去十分荒涼,在馬路對面,也就是我們停車的位置,卻可以看到大片農田。
農田後面,有許多散亂的民宅,看起來應該是個村落,從方向上判斷,那天在夢裡,應該是在荒野這邊出現了依稀的燈火,可現在視線這麼好,卻根本看不到這邊有房屋的影子。
我想到這裡,忍不住搖了搖頭,怎麼自己又把夢境給當真了。
陳偉四處晃了晃,走回來問:“現在怎麼辦?”
我撓了撓頭,說道:“還是先去找找那個乞丐吧,看看能不能找得到,如果找不到再回來,找人打聽一下那天出殯的是什麼人,看樣子應該就是這附近的。”
這個省城雖然不算大,可是要找個人還是差不多是大海撈針,我們開著車走遍了各個繁華的街道,也沒看到那老兄的身影,天知道他雲遊到了什麼地方。
看這個情況,是不可能找到的了。
陳偉看了看天色,指著方向盤說:“算了不找了,我們還是回那個地方去問問吧。”
我嘆了一口氣,說:“只好這樣了。”
回到那條路段,我們找到一條從公路岔出的土路,橫穿農田,一直通到後面的村子裡。
才進到村子裡面,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好奇的盯著我們看,陳偉停下車,遞上一支菸,向他打聽情況。
謝天謝地,這下終於沒再讓我們失望,中年男人一聽到我們說起那天出殯的事情,就一個勁的點頭說曉得曉得。
這男人告訴我們,那天出殯的是隔壁村的一個男人,還很年輕大概三十來歲,因為老婆跟別人跑了,有些想不開,就喝農藥自殺了,據說在出殯那天,還發生了一件怪事情。
中年男人指著遠處的公路和我們說:“就在出殯隊伍走到那個位置的時候,突然颳起了一陣陰風,揚起的灰沙迷住了所有人的眼睛,這時候棺材突然晃動了起來,從裡面傳來了一聲嗚咽。”
男人說道這裡,緊張的不停眨動眼睛,我有點兒疑惑,覺得他的描述有點兒誇大,當時我們就在不遠的地方,看車窗外面的景象,並沒有起風的跡象,難道那陣風只吹到那一小片地方?
不過那個棺材肯定是出了古怪,不然抬棺材的人也不會把棺材給丟下來,四下逃散。
陳偉問道:“那後來呢?”
男人說後來就沒有了動靜,再後來就直接埋了,但是有人說他心裡有恨,不甘心啊。
“你知道死掉的那個人叫什麼嗎?”我問道。
這時候男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疑惑的看著我們問道:“你們是做什麼的啊。”
陳偉反應過來,連忙瞎掰道:“我們是報社記者,就是聽說了那天出殯的時候發生的怪事,所以特地過來打聽打聽。”
“哦。”男人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我們的小車,“你們這個報社應該也不大嘛。”
“你怎麼知道呢?”陳偉反問他。
男人指了指我們的車子,然後說道:“看你們的車就知道了嘛,你看這麼小個車就夠坐兩個人。”
陳偉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