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醒來沒多久,我就被手機急促的鈴聲給嚇了一跳。
“喂,請問是莫宇嗎?”那女聲有些猶豫,估計是以為自己打錯了。
我極力的壓制著內心裡的激動,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是。”
“啊。”電話那頭,她興奮的交了起來,然後就突然沒有了聲音,但是電話沒有結束通話。
我餵了幾聲,沒回話,以為訊號不好,趕緊跑到視窗,把頭伸出窗外大聲喂個不停,引得院子裡的人紛紛抬頭看我,正巧陳偉也醒過來在院子裡刷牙,看見我這副模樣,對我叫道:“知道你接到電話了,全城通報是不是啊?”
我一邊對他做滾的手勢,一邊努力地喂。
“別喂啦,我在。”她終於說話了,還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魂又丟了呢……”我聽到她的聲音放心了下來,打趣的說道。
“去你的,我現在好的很。”王豔在電話那頭回應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不停的說著這一句話,突然眼眶就溼潤了。
王豔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要不要來看看我?”
“好啊,什麼時候?”我連忙答應,詢問道。
王豔回應道:“現在?來我家?”
“請我吃飯?”我笑著說道。
“沒錯,記得帶上陳偉。”王豔笑著回應。
“他?他就算了吧。”我開著玩笑呢,誰知道話音剛落,在院子裡的陳偉就不樂意了。
他連忙大聲衝我喊道:“有吃的不帶上我,你還是不是兄弟!”
王豔知道我們兩個要鬧起來了,笑著結束通話了電話,我跟著陳偉鬧了一會兒就一起開著小車出了門。
見面之後,王豔告訴我們,在她被人附身的這段時間裡,一直和一個年輕的女人待在一起,那個女人把她拉到了一個陰冷的泥土洞中,不停地跟她訴苦,說自己是怎麼被人殺害,拋屍的。
“你害怕嗎?”我問她。
“怕倒是不怕,只是一直在聽這個女人說話,好像沒有過多長時間,誰知道竟然過了這麼久,真是奇怪。”王豔笑著說道。
“那女人對你兇不兇?”我還是有些心疼,繼續問道。
“唔,還好吧,我還覺得她很可憐呢。”王豔說著,嘟起了嘴,可愛之極,我幾乎忍不住要去抱她,再親親。
“哎,真奇怪,顧天宇不是說楚媚說這女鬼很兇麼?”陳偉在一旁抓起了腦袋,疑惑不解。
幾天之後,我們約著顧天宇,一起去了楚媚的墳地,祭拜了她。
無論如何,要不是她,王豔恐怕也沒法回來。
根據王豔提供的線索,幾個月後,警局那邊很快就破了那具無名女屍案。
那女子是外地人,經人介紹,來鎮上某賓館做小姐,可是沒來多久,就染上了毒癮,結果欠下一屁股債,沒錢還想要逃,被債主抓到,汙奸後殺死,被埋在了那片樹林中,從我們發現她那天算起,她已經被害近四個月了。
那殺她的幾個案犯在一個小鎮被抓住。吳警官因此也撞了大運,破案有功,還獲了個三等功。
至於那具女屍,已經腐爛得不成人形,沒送去火化,通知其家屬後,她家屬也不管不問,就直接埋在了殯儀館的後山上。
據埋她的老師傅說,她下葬那天,突然就掛來一陣邪風,吹得昏天暗地,奇怪的是,那陣風只在那一小片出現,我們幾個當時就在殯儀館院子裡聊天,卻沒感到有一絲風吹來。
老師傅說這是她心裡憋屈啊,此言一出,我們大驚失色,生怕這可憐的女人又會折騰出什麼名堂,趕緊爆竹紙錢黃香一大堆的給她放了燒了。死者逝矣,就安息吧。
經過了這件事情,雖然我還是不太喜歡顧天宇這人,但是心裡也沒有那麼憎恨他了,唯一有點兒擔心的,就是我肩上這個小傢伙,會不會心裡有些不滿。
想到肩上那個小傢伙,我猛然想起來,這小傢伙已經好久沒有了動靜。
我們這些日子遇到的陰靈也不算少,還有那個枉死的女鬼,也沒見他給我一點兒訊號。
這些日子我都在擔心王豔,沒有想起來這小傢伙,閒下來之後才發覺有些不太對勁。
我低頭朝著小傢伙平日裡待著的肩膀上看去,我的肩上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一點兒東西。
這下子我可是被嚇得不輕,怎麼都想不到這小傢伙會突然不見了。
小鬱知跟我說過,這小傢伙必須要依附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