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的這些事情我也不打算告訴包軍,他不知道反而更好,我想起那個項鍊,趕緊叫上陳偉,跟我去往那條小道。
來到老樹下,我看見,埋項鍊的位置確有被翻動的痕跡。
土壓得很實,我用了扒拉了幾下,不行,又找來一根樹枝,開始挖了起來,才挖了兩下,我停住了,準確的說,我是被驚住了——挖開的泥土下,居然滲出了些許黑紅的血液,緊接著,一股熟悉的,腐臭的血腥味,飄入了我的鼻腔。
“這個,怎麼回事?”陳偉蹲在我旁邊,捂住鼻子,說:“好臭。”
“這……”我看看泥坑,又看看手中的樹枝,樹枝那頭,粘附著混有血跡的泥巴。我觸電似地把樹枝丟開,驚恐地叫道:“見鬼了!”
“項鍊呢?”陳偉有些驚恐的問道。
“應該還在下面吧?”我想了想回答說。
陳偉看著我詢問道:“要不要繼續挖?”
“呃,要不你來挖?”我指著樹枝問陳偉。
陳偉連忙躲開了一點兒:“又不是我要做陰器,我估計,這是陰器做成的正常反應吧?”
“那繼續挖?”我想想說不定真的是正常反應,試探的問道。
“挖!”陳偉也點了點頭。
我撿回樹枝,又挖了幾下,血越滲越多,漸漸地,居然在泥坑裡聚起了淺淺的一汪,可項鍊依舊沒有出現。
“好臭!”我丟下樹枝,停下來,忍不住站起身,背過臉,想換口新鮮空氣,沒料到那臭味居然如此濃烈,距離遠了,可臭味絲毫不減,我用力吸了口氣,差點被燻吐。
“哇,咳咳……”我乾嘔了幾下,趕緊用手捂住鼻子,罵道:“臭死了!”
陳偉撿起我扔下的樹枝,皺著眉,憋著氣,用力挖了幾下,仍然沒挖到項鍊,他也忍不住了,丟了樹枝,跑開幾步,邊罵邊說:“靠,這味道,包軍這兔崽子搞了什麼鬼,要不去把他揪出來,問問。”
我搖搖手,說:“包軍知道什麼,算了,快埋起來,要被燻暈了。”
說著,我用腳把挖出的泥巴推回坑去,我又重重地踩了幾下,把土踏實。
陳偉仰起頭,看著老樹繁密的枝葉,自言自語道:“不會是因為這棵樹吧?”
說著,他碰碰我,說:“這樹不會成精了吧?”
我看看樹,又看看腳下,搖搖頭說:“不知道。”
“要不我們……”陳偉話沒說完,葛大爺出現在小道口,看見我倆傻呆呆地愣在老樹下,叫起來:“哎,我說你們這兩個小夥子,這麼早,跑這裡做什麼來?”
“哎呀,葛大爺!”我像見了救星,急忙迎上去,拽著葛大爺就往樹下走。
“做什麼做什麼,這麼著急的?”葛大爺被我拽得踉踉蹌蹌。
“陳偉,快!”我對陳偉使了個眼色。陳偉明白了,蹲下撿起樹枝,把才踏實的土又挖開了,很快,汙血滲出,惡臭撲鼻。
“唔——”葛大爺捂住鼻子,說:“你們搗什麼鬼了,怎麼這麼臭?哎喲,還有血哩!”
我從陳偉口袋裡掏出煙,遞給葛大爺一支,把我突發奇想做陰器以及昨晚包軍中邪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葛大爺。
葛大爺瞠目結舌,瞪著我,半天說不出話,香菸在他的手上微微抖動,陳偉伸手給他點火,他也忘了接。
我心裡發虛,輕輕喊了聲:“葛大爺。”
他推開陳偉的手,指著我吹鬍子瞪眼:“你這個小夥子,這種事情能亂搞啊?搞不好,要出大事喲。”
我不好意思地笑,問:“葛大爺,你知不知道陰器啊,你看這是不是快成陰器了啊?”
“陰器?!”葛大爺差點把夾著的香菸扔掉,衝我叫道:“這哪是什麼鬼陰器哦,我看,你埋到這地方的鏈子,不曉得被哪個藏東西看中了喲。”
“啊!”我和陳偉幾乎蹦起來。好嘛,這陰器沒弄成,又惹來一身騷。
我有點手足無措。認識葛大爺這麼久,還沒見他急過,但這回,看他樣子,是真急了。
我的心臟一陣亂跳,低頭看著那汪臭烘烘的黑血,一時無語。
“葛大爺,那照你看,這是怎麼回事?”陳偉問他。
葛大爺嘆口氣,用腳撥拉著土,往坑裡弄,我和陳偉見狀,趕緊幫忙,不一會,坑填上了,我又跺了幾腳,把土踩嚴。
“那個包軍,你們去看過包軍沒啊?”葛大爺突然想起包軍,拔腿想往他宿舍走。
我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