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要再去王豔出事的地方看一看,也許說不定,我能在那裡遇到她。
“遇到她?你沒發燒吧!”陳偉聽了我的想法,驚訝不已。
我抽了一口煙說道:“嗯,我是感覺楚媚是在哪個地方佔用了王豔的身體,可是王豔的魂魄呢,你說應該在哪裡?應該還在那個地方吧。”
陳偉沉吟片刻,說道:“就算是她的魂魄在那裡,你說想看到就能看到嗎?再說了,就算你看到了,又能怎麼樣,我們坐下來和王豔商量,把那個楚媚弄走,讓王豔回去?”
“我是這樣想的。”我如實回答道。
陳偉的眼珠子差點兒彈出來:“你別是鬼迷心竅發癲了,你這心情我能理解,大家都是過來人,你的想法我也能明白,但是你這個行為我是真的不能支援,為什麼呢……”
“因為怕見到鬼?”我看著陳偉說道。
“屁,我怕什麼,自從來到這個殯儀館,我們稀奇古怪的事情還見得少嗎?說正經的呢,我的意思是,即便我們再去那個地方,估計也見不到王豔,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讓她的魂魄回來不是麼,不如讓小鬱知想想辦法再說。”陳偉勸說道。
小鬱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想出辦法,這小傢伙也不是那麼靠得住,我對陳偉說道:“你說楚媚知道怎麼佔用王豔的身體,那為什麼我們不能想辦法,讓王豔再把身體佔用回來,兩個都是鬼,說不定王豔自己就知道。”
聽了我的話,陳偉目瞪口呆,看了我一眼,表情錯綜複雜。
“你覺得怎麼樣?要不然我們先去找找王豔的魂魄?”我滿懷期待。
“你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乾脆去幫人家編故事,別在這裡上班了。”陳偉說道。
我只覺得有些蛋疼,這件事情偏偏我一個人又不好做,陳偉若是不願意和我一起,那我可該怎麼辦。
不過陳偉很快就繼續說道:“既然你這樣想,那我們就去試試看好了,只是人鬼殊途,就算是王豔還在那個地方,我們也不一定能看到啊。”
“先試試再說吧。”我現在可是不怕看到王豔,就怕見不到她。如果真的見不到,那就真是沒戲了。
我們聊著出了門,剛走了沒幾步就見到了從外面回來的包軍:“哎,都在啊。”
見到包軍我們也不打算出去走走了,又重新回到了辦公室裡,這傢伙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點了根菸。
“今天下班早啊。”我問道。
包軍吐了個眼圈,說道:“是啊,今天要去上晚班,就回來睡個午覺。”
他打了個哈欠,繼續問道:“哎,你們今天是沒有業務?怎麼都在?”
“天熱,來這裡涼快涼快。”陳偉和他胡扯著。
包軍看了看四周,皺了皺鼻子,說道:“這鬼地方是真的涼快,夏天都過去一大半了,晚上睡在這裡,還得蓋個被子,連涼蓆都不用,真是陰氣重。”
“陰氣重你還住,不是早讓你搬家了麼?”我笑著說道。
“陰氣重怕什麼,我陽氣足啊。”包軍拍了拍胸脯說道。
我點了點頭:“這倒是真的,你陽氣不是一般的足。”
包軍嘿嘿的笑著,顯得很是得意。
“我說包軍。”陳偉繼續說道,他問,“上回你那面裡被加了東西之後,就再也沒碰到什麼怪事了?”
“沒啊。”包軍想都沒有想就說道,但很快就改了口,“不對,還真有一個怪事。”
“還真有啊。”原本懶洋洋的我們瞬間有了精神,連忙坐起身子說道,“趕快說來聽聽。”
包軍清了清嗓子說道,前幾天的一個傍晚,他回到了房間,走的有些累,就靠在床頭抽菸休息,正在發呆,就聽到吱——呀——,虛掩著的木門發出一聲低沉的聲音,居然開了。
外面雖然有些風,但是微弱到不可能會把木門給吹開,包軍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經斷了路,居然衝著空蕩蕩的門外說了一句:“要不要進來坐坐?”
這時候太陽已經下了山,但是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天色昏黃,不知道從說什麼地方飄來了幾塊烏雲,在空中堆砌成一個張牙舞爪的怪獸樣子,院子那頭,栽種在圍牆邊的幾棵楊樹在暮色下微微顫動著枝葉,四周安靜極了。
包軍覺得有些困了,就從床上起來,打著哈欠走到門口,把菸頭彈到院子裡,順手關上了門。
他躺在床上,踢掉拖鞋,穿著衣服躺下來,原本只是想要稍稍打個盹,沒想到這腦袋一碰到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