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警官說:“陳偉剛剛好像夢遊了,還他媽對我講夢話。”
“夢遊?!”我啞然失笑,“他對你講什麼夢話啊?”
吳警官說:“先開始我睡得好好的,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人在看我,然後我睜眼一看,嚯他媽的,陳偉這傢伙居然杵在我床前,就這麼直勾勾地瞪著我,眼神亮得有點不正常,我被他看得心裡直發毛,然後我就問他:你幹嘛,他先是沒做聲,對我笑了笑——笑得嚇死人,我又問他你幹嘛,他居然跟我說了句:這個地方好多死人。我嚇了一大跳,就罵他,他哼了聲,就回床上去了。”
我問吳警官:“然後呢?”
吳警官說:“然後他又開始打呼了啊,我越想心裡越發毛,就給你打電話,怕陳偉等下又搞出什麼名堂來。”
我想了想,說:“陳偉白天還跟我說這兩天總做噩夢來著,估計是做噩夢了,你乾脆把他叫醒吧。”
吳警官說:“算了,他睡得跟豬一樣,呼嚕打得震天響。”
我奇怪:“震天響?我怎麼聽不到?”
吳警官罵:“我現在是捂在被子裡和你打電話。”
我笑了幾聲,罵他:“就這麼點事啊,現在幾點了,你不叫醒陳偉,卻跑來吵我?”
吳警官說:“說真的我有點怕啊,所以打電話和你說說。”
就這麼著,我和陳偉電話將近了一個小時,後來我實在撐不住了,眼皮子重得像壓了兩塊磨盤,後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掛掉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