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還不夠?”我聲音都提高了一度,“要是被發現了,隔壁這傢伙就別想畢業了你知不知道?”
“不會的,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還不行嗎?看你膽小的。”小道士舉起手,做出發誓的樣子,一臉真誠的說出欠扁的話。
學校保安二十四小時不斷地巡邏,存放考卷的地方還有監控一刻不停的錄影,這小傢伙瘋了,怎麼小偉也跟著他一起不要命。
“你們學校的安保簡直太差勁了,放試卷的地方都不長點心,試卷隨隨便便就被我得手了。”小道士看著我一臉擔心的樣子,炫耀似得說道。
“你確定不會有問題?”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小道士不客氣的踩在我凳子上,爬到桌子上拿了一張面紙:“放心吧,我就想辦法弄了一陣風,這卷子正好就被吹出來了,他們難道還能怪風不成?”
看著我疑惑的樣子,小道士也不理會我,用手逗了逗我肩上的小黑影:“倒是你,有了它也不知道幫你朋友過一下考試。”
他這樣說我才領會到,剛才所說的風就是指這東西。
“我這次寒假回家才染上這玩意的,你有什麼辦法能幫我把它給弄走嗎?”小道士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肯定也有辦法能把他弄走,我有些期待的問道,“這東西在我身上怪瘮人的。”
“弄走它?”小道士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沒有它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幾回了,上回在大巴車上那兩個小鬼你都對付不了,這保命的鬼嬰你還敢不要?”
保命?我不太明白小道士的話,這東西在家裡把李大媽活吞了的樣子我至今還記憶猶新,總覺得不知道什麼時候它要是失控,我也會像李大媽那樣被他給吃了。
小道士看著我茫然的樣子,也懶得解釋:“反正你留著它就對了,你們兩個這是命中註定,不過你這是對不起哪個女孩兒了,讓這孩子這樣纏著你。”
沒想到這小道士小小年紀懂得還真挺多,問得我倒是老臉一紅:“這孩子不是我的,我認識他媽媽,給她守靈的時候,這小傢伙好像喝了我點血。”
“原來是喜當爹啊,我懂了。”小道士若有所思的看著我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哪裡學來這些奇奇怪怪的詞。
看他一臉懂了的樣子,我知道自己解釋了也白解釋,開口問了個現實的問題:“道長,今晚上你是打算賴在我們這兒不走,還是打算自己找個地方歇腳呢?”
這小東西要是今天賴在我們這兒不願意走,還真是有些麻煩,明天寢室裡的其他人也差不多要來了,看到這麼個打扮奇怪的小孩子,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小道士也算是識趣,想了半天之後道:“今天就這樣吧,我明天再來找你們。”
說完一溜煙跑沒影了,我還沒來得及要不要送送他,天都已經完全黑了,我還真有些擔心這樣一個小孩子路上不安全。
這小道士剛走,隔壁宿舍劉明的家人就哭著來了,一個個身著喪服,哭得驚天動地,約摸著十來號人,一瞬間把我們宿舍前窄窄的過道擠得滿滿當當。
“這是什麼情況。”陳偉原本還在看剛得手的試卷,突然宿舍門前來了這樣多的人,他一時間也慌了神,開啟門就躲到我這邊來。
我搖了搖頭:“不太懂,看樣子像是來給劉明收拾東西的,但又有點像是來鬧事的。”
劉明家離學校不遠,今早處理完了事情,下午送去火葬,晚上家人應該是剛剛得空,劉明的爸媽走在最前面把劉明的東西收拾好。
其他人看起來應該是劉明的親戚,手上又是白花,又是劉明的遺像。還有個人拿著個精緻的盒子,仔細一看我才發現,那分明就是骨灰盒。
“趕緊進來吧。”我看到那骨灰盒就知道這些人來不是為了收拾東西那麼簡單,恐怕是接受不了劉明是自殺的事實,來學校鬧事。
陳偉看著我有些不解:“怎麼了?舍友家人在外面呢,你關門做什麼。”
“你可省點事吧,今晚上別回去了,這些人一時半會走不了。”我壓低聲音說著把陳偉從門邊拖開,趴在門口又聽了聽外面的動靜。
外面的人收拾好東西之後,果然不出我所料的,開始哭了起來,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職業哭喪的,一個個哀嚎的,聽者落淚,聞者傷心。
我們整棟樓裡原本就沒什麼人,學校索性把臨近幾個宿舍樓裡的學生緊急疏散了,留著劉明的家屬在我們這裡哭。
其他宿舍樓裡的人是被疏散了,可是卻苦了我和陳偉兩個,劉明的家人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