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去開車。”張教授帶我離開教學樓,示意我在學校門口等他一會。
這次去了警局,估計又得被那吳警官折騰一會兒,我心裡不免有些煩躁。
不過那屍體還是讓我有些在意,說不定能借著這次的機會,看看那鬼屋之中到底有什麼古怪。
“上車吧。”正當我想著,面前就停下一輛黑色大眾車,張教授搖下車窗對我說道。
這小轎車有些破舊,看來應該開了有幾年了。張教授在學校裡以教學嚴謹著稱,沒想到平日裡也是個勤儉的人。
上車之後就發現,這車雖然破舊,但裡面還是收拾的乾乾淨淨,絲毫不比人家的新車差。
張教授開車十分小心,一路上都沒碰見什麼人,他還是用著不到四十邁的速度慢慢的前進。
習慣了這裡計程車和公交車司機,如同賽車手一般的車技,在張教授的車上,我不免覺得有些困。
這樣慢的速度,加上車上特有的微弱顛簸,一路上我都昏昏沉沉的,坐在副駕駛位,數著路過了幾棵行道樹。
數著數著我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轉頭看了一眼前面,就看到正前方的路中央站著一個穿著白衣的人。
說是人,但是完全看不見他的臉,身體也被寬大的裙子裹著看不出體型,個頭看起來挺高,似乎毫無重量,輕飄飄的站在路中央,微微左右搖晃。
今天天氣並不冷,我卻在車裡不由的打顫,雞皮疙瘩一下爬滿全身。
“有人!”我慌忙喊道,張教授車速雖然不快,可我剛開口提醒,張教授就已經開著車碾了過去。
聽我這一喊也不敢繼續向前,一腳把剎車踩到底,急停在路邊。
車是停下了,張教授卻是一臉驚恐的看著我:“不會吧,我沒看到有人啊?”
我只擔心出人命,趕忙開啟車門下車檢視。
可是並沒有看到我想象中血肉模糊的場景,車身也沒有任何刮痕,更別提撞上什麼人了。
“剛才沒感覺撞上什麼東西呀,你是不是看錯了?”張教授開車那般小心,聽說出了事故也被嚇得不輕,跟著我下車檢視之後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剛才我分明看到一個人影,這突然不見,我也弄不清是怎麼回事。
心中雖然還有些疑惑,但是也不好繼續佔用張教授的時間,重新回到車上跟他往警局駛去。
經過我剛才那麼一嚇,張教授開車更是小心,目不轉睛的盯著前面,根本不敢加快速度。原本只要十分鐘的路程,硬是開了二十分鐘才到。
警局門口吳警官已經等在門口了,見到張教授下車立馬迎了上來。
“教授您可來了,我們就等著您過來把東西帶走好下班呢。”吳警官頂著一對黑眼圈,對張教授恭敬地說道。
見到我緊跟著下車站在一旁,吳警官的笑容在臉上頓了頓,顯然沒想到我這麼不怕事,還敢到警局裡來。
我衝他笑了笑,想要表示一下友好,他卻毫不在乎地把目光重新挪到張教授身上,根本不理會我。
這人還真是記仇,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跟在他們兩人身後。
這小鑲玉棺價值連城,警局也不敢多留,把證據提取的差不多,就聯絡張教授,讓他趕緊來拿回去。
趁著張教授辦手續的時候,我用手捅了捅一旁的吳警官,湊過去問道:“那個屍體,你們查出什麼線索了沒?”
“你想幹什麼,有線索還得跟你彙報?”吳警官眼睛盯著前面,根本沒有看我的意思,冷冷的回應道。
這吳警官防我跟防賊一般,一點兒好臉色都不給我,想必是一點兒證據都沒找到,現在正在氣頭上。
我見他這樣也懶得計較,在一旁道:“聽我的,這人既然是遊樂城的工人,你們應該去遊樂城查檢視,說不定就發現什麼了。”
“你知道這麼多,是參與殺人了,還是說你就是兇手?”吳警官冷哼一聲,嘲諷的問道。
我心想這傢伙怎麼就拐不過彎來呢,我要真是兇手每天沒事就在他眼前晃悠,這不是找死呢麼。
“我就是想確認是一下,我在遊樂城的鬼屋裡,是遇到真的鬼還是精神緊張出幻覺了。”我沒好氣的回道,也懶得再搭理他,在一旁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
吳警官聽我這樣說,低頭看了我一眼,沒多說什麼,若有所思的低頭想著些什麼。
聽說一般的兇殺案,都講究個“遠拋近埋”,這工人若是在寒假就被謀殺,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