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靜的嚇人,又過了一會兒,那邊還是沒有人說話,應該是走了,謝天謝地,葛大爺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一些,抬起手擦了下汗水。
四周看了看,月亮已經差不多快要下山,打算在原地休息一下定定神,也許是剛才緊張過度了,葛大爺手抖得有些厲害。
他閉上眼睛,把頭靠在樹幹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這是什麼地方啊?”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把葛大爺嚇得魂飛魄散,他驚恐的睜開眼睛,看到一隻慘白蒼老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葛大爺驚呆了,想轉頭去看,脖子卻十分僵硬,轉也轉不動,葛大爺問那個聲音你是誰,只聽到自己喉嚨裡發出一聲奇怪的咕嚕聲,連自己都沒有聽懂說出的是什麼。
“這是什麼地方啊?”那東西又說話了,那隻手則是一動不動的搭在肩上,像是索命一樣,葛大爺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默唸:“後山。”
“這是什麼地方啊?”那隻手居然又出來了!葛大爺慌忙中繼續心想著:“後山,這是後山,我等天亮就離開這裡。”
葛大爺一邊想,一邊拼命的朝前爬,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他後來居然一路未停,硬是靠著兩隻手,一條腿爬到了山腳下。
這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早上起床上山砍柴的村民發現了衣衫襤褸的葛大爺,這才趕緊喊人把他臺回了家。
葛大爺在床上休養了大概兩個月,腿傷才完全恢復,養傷的時候,他聽家人說同村的大柱好像得了怪病,人像是中邪了一樣神志不清,到醫院也沒有查出什麼問題,只說是要好好休息,可是休息了好些天還是迷迷糊糊的。
聽到這些,葛大爺才想起之前在山上聽到的話,趕緊讓家人去告訴大柱,把他父親墳前的樹砍掉。沒想到這是真的神,大柱家人當天上山砍掉了樹,第二天大柱就恢復了精神。
葛大爺膽量非常,腿傷養好了之後,挎著別人給他找回來的弩,依舊是滿山亂竄,只是這件事情之後,他再也不敢碰鹿了,有時候家裡難得弄些鹿肉,他也不敢吃,說是覺得這東西嚇人。
我們幾個人聽完葛大爺的經歷,各個都是震驚不已,陳偉若有所思的問道:“你說那兩個聲音會不會是外星人,還是說真的有鬼怪?”
“那時候的害怕的要死,哪裡注意得到這樣多的事情,說不定也就是大柱他爹給我託的夢而已。”葛大爺哈哈笑了笑回答陳偉說道。
我們聽完故事酒足飯飽,各自回到自己屋中睡覺,沒想到葛大爺也有過這樣的經歷,那我體質特殊多碰到一點兒鬼怪,倒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我心裡稍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見到陳偉,覺得他好像有點兒蔫,兩眼無神哈欠連天,兩個黑眼圈掛在眼睛下面,活像是個國寶。
我連忙問他:“你這是怎麼回事?晚上是出去做賊了,還是跟哪個妹子去幽會了?”
陳偉都懶得理會我,有些沒精神的跟我說他是做噩夢了,晚上沒睡好。
“怎麼了,被葛大爺的故事嚇到了?還是被什麼漂亮的女鬼纏上了?”我笑著跟陳偉開玩笑,沒想到這傢伙的膽子這樣小,做個噩夢就成這樣。
陳偉掛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對我說:“我倒是想要漂亮的女鬼,可是哪有這樣好的運氣,我做的這夢,恐怖的要命。”
看到陳偉難得這樣沒有活力的樣子,我也是十分有興趣,連忙纏著他讓他把這個夢講給我聽。
陳偉拗不過我,只能說到:“我夢到自己去一個大劇院看戲,你說這年頭還有什麼人看戲的嘛,那劇院真是有些年頭了,還是以前的格局,像是插畫書裡的一樣,雕花欄杆,桌子上擺著清茶。”
“可是唯有那椅子有些奇怪,不是尋常的椅子,而是一個個的棺材,大家都坐在棺材上面,說這就是看戲的位置,我也只能跟著找了個棺材坐上去,演出就開始了。”
“那音樂響起的時候,只讓我覺得瘮的慌,感覺像是跟上了鄉下送葬的隊伍,那聲音就像是送葬時吹的嗩吶,音調還特別的詭異,戲子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在舞臺上面亂舞,突然上面一個人就從臺上飄了下來。”
“那戲子直奔著我就過來了,我就看到他臉上毫無生氣,塗著厚厚的****,兩邊抹著厚重的紅色顏值,定睛一眼才發現竟然是個紙人,我嚇得要死,從手邊撿了一塊磚頭就朝他丟了過去。”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突然活了,兩隻眼睛陰沉沉的瞪著我,翻著白眼就滾落在地上,我想要上前去補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