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她問。
館長老婆抹了把眼淚,說:“你愛人是叫魏升金吧?”
“是啊,你是?”魏升金的老婆有些莫名其妙,看著她問道。
“求求你……”得到肯定的答覆後,館長老婆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魏升金老婆急忙把她請進了屋。
一個小時以後,魏升金老婆終於弄清楚了館長老婆的來意,她是個善良的女人,即使她覺得館長老婆所說的那些有多麼的不可思議,她仍然答應明天和館長老婆去一次墓地,勸說她的老公放過館長。
第二天,陳偉和葛大爺正準備從殯儀館出發去醫院找館長老婆,卻意外地發現館長老婆已經走到殯儀館大門口了,同行的還有一個女人,那女人陳偉看著眼熟,等她們走近幾步後,陳偉才認出來那個女人居然是魏升金的老婆。
下面的事來自於館長的親口敘述。
回到那天晚上,醫院外科的病房裡。館長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進來,那個人在他床邊看了他一會後,就在他旁邊的病床上躺下了。一開始,館長以為來人是他老婆,等一覺醒來,才發現旁邊病床上躺著的是一個彪形大漢,而自己老婆卻並不在病房裡。
這一覺大概沒睡多久,館長想,然後開始打量起旁邊病床上新來的病號。
那個大漢看上去並不像病號,衣服穿得整整齊齊,身上既沒有打繃帶,手上也沒有扎吊針,而他躺著的這張病床,也根本沒有鋪上被褥。他就直接躺在床墊上,雙手枕在腦後,瞪著天花板發呆。
“你……是病人家屬吧?”館長首先開腔。
“我嘛。”那人連頭都沒有轉一下,依舊看著天花板說,“和你一樣,也是病號。”他的聲音十分沙啞,令人感覺很不舒服。
“你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問題嘛。”館長說。
“這裡有問題。”那人從腦袋下面抽出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咽喉部位。
“喉嚨痛?”館長問。
那人點點頭。
“喉嚨痛還要住院?知道是什麼病麼?”館長關心的問道。
那人又點點頭。
“應該不打緊吧,這個病?”館長說。
那人還是點點頭。
館長忽然覺得此人很難交流,於是便不再說話,也看起了天花板。
“你這一跤摔得不輕嘛。”那人忽然說了一句。
“是啊。”館長順口應道,說完後才反應過來,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摔的?”
“你臉上寫著摔跤兩個字。”那人說。
“臉上?”館長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忍不住笑了,“你還蠻幽默。”
那人忽然坐起來,把臉轉向館長。彪形大漢有一張彪悍的臉,眼睛看人有點陰森森的,館長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於是避開他的視線,繼續和天花板對望。
“我買了個房子。”那人忽然對館長說。
“哦?買在哪裡?”館長以為那人要找話和他聊天。
“不過被人坑了。”那人似乎沒聽見館長的話,自顧自地說。
“哦——?怎麼個回事?”館長轉過頭,見那人還盯著他,急忙又看回天花板。
“多收我的錢,本來我還不知道,是別人告訴我的。”那人繼續說道。
“多收了你多少錢?”館長詢問道。
“差不多總房款的三成。”那人回答。
“那可不少啊。”館長憤憤道,“那你找他去呀,那人還真不是個東西,奸商!”
“找過了。”那人淡淡的說道。
“那怎麼講?”館長問。
“我教訓了他一頓,把他屁股裡的一根骨頭弄折了,現在就在醫院裡躺著。”那人回答。
“啊?”館長聽著聽著感覺不對勁,轉頭一看,那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床上下來了,就站在自己的床邊,一雙陰森森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館長頓時冷汗狂飆。
“你知道我是誰麼?”那人問。
“不,不,不,不知道,你要幹什麼?你想幹什麼?!”館長嚇得渾身發抖。
那人盯著館長不說話,館長大叫起來:“有人嗎?救命啊!”才喊了兩聲,那人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捂住了館長的口鼻,館長拼命掙扎,可哪裡掙得開,很快,他感到窒息,然後慢慢地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時,館長髮現自己已經不在醫院了,他身處在一個奇怪的地方——像戈壁灘一樣荒涼的地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