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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就四個字

“上帝。”我說。

“那麼上帝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吳警官刨根問底。

“等你哪天見上帝了,你自己問他去。”陳偉笑嘻嘻地說。

吳警官倒沒生氣,說:“以前我倒是經常思考這類問題,我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我們的存在到底有沒有意義?有時候我甚至想,我們的宇宙是不是其實就是一個生物體內的細胞而已,又或者說,我們的宇宙其實就是一個編好的遊戲程式。”吳警官噼裡啪啦說了一堆,眼睛閃閃發亮,顯得非常興奮。

“這些問題嘛,確實比較深奧。”陳偉笑著說,“誰叫你小時候不好好讀書,考物理博士什麼的,正好研究宇宙問題。”

吳警官笑道:“本來我就是個博士後的料,就是認識你們之後,才被帶上歪道的,這叫近墨者黑,近屎者臭,真是交友不慎。”

“去你媽的!”陳偉罵道,順手抓起放在桌上手機扔向吳警官,吳警官急忙接住。

“靠,手機你都敢扔。”吳警官笑著說。

“我扔我的,關你屁事,摔壞了正好換一個。”陳偉看著他說。

“看看,看看,兄弟們看看。”吳警官笑著跟我說,“發死人財的就是不一般,財大氣粗。”

陳偉不以為忤,反而洋洋得意:“這都是命中註定,程式編好的。”

館長還在醫院療傷。領導不在,心情愉快,這幾天沒有業務,葛大爺和陳偉快活得像兩隻麻雀。

葛大爺成天神出鬼沒,偶爾上午在殯儀館露個面,然後一天都看不到人影,於是陳偉一邊和人打麻將,一邊很沒有道德地散佈謠言,說葛大爺在外頭搞姘頭。

殯儀館是個打麻將的好地方,一來清淨,二來空氣好,尤其是在現在的季節,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坐在走廊上開一桌,打牌的同時,還能充分感受大自然的氣息,令人神清氣爽,十分有助於對牌局的判斷和思考。

陳偉這幾天人品大爆發,加之主場作戰,牌路十分順暢,頻頻自摸,贏得風生水起。

有個叫周響的傢伙輸得最慘。周響是我們當地著名的賭神之一,沒有工作,專職打麻將。

要論周響的搓麻水平,自然不用多說,要不怎麼能做職業選手?關鍵是這幾天手運太差,又碰上個手運超好的陳偉,牌技抵不過運氣,所以輸得一敗塗地。

這幾天戰鬥下來,周響起碼輸錢一千有餘,再也有職業風範的周響也扛不住了,雙手撫在牌桌上,一聲喟嘆:“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包鈔票向東流。”

順便說一句,周響雖然長得粗糙,其實是個很具古典情懷的人,一肚皮殘詩斷句,有事沒事就愛吟上幾句,往往還經過了自己的再加工,因此周響除了周響這個綽號外,還另一個綽號,叫周老詩。

周響輸了錢,心情不太好,回到家就挑刺,嫌老婆衣服沒有洗,嫌老婆做的菜不好吃,結果被老婆臭罵一頓,掃地出門。

被趕出家門的周響肚皮空空,口袋也空空,空空如也的周響想回家拿錢奔赴另一個麻將戰場,周響打牌從來都是現金結算,既不賒欠人,也不讓人賒欠自己,很有職業素養。

又怕再次捱罵,正琢磨著找個朋友借點錢再說,忽然手機響了,來了條簡訊:“三缺一,殯儀館,打麻將。”

發簡訊的號碼並不是陳偉的,是個陌生號,周響猜想可能是李師傅的,白天打麻將李師傅也參戰人員之一,而他沒有李師傅的號碼,李師傅跟我們都在殯儀館工作,所以他壓根沒多想,回了條資訊:“身上沒錢啊。”

不一會,那邊簡訊又來了:“沒關係,來就是,沒有錢,我們借。”

周響看著簡訊忍不住樂了,心想這李師傅還真有意思,發簡訊三個字三個字的蹦,於是也學著對方的說話方式回了條資訊:“沒問題,一定到,搞通宵。”

對方很快回復:“好的。”這回只有兩個字。

按說一般人這樣連續幾天輸錢後,大概都會先緩一緩,至少會換個地方換批人打,可週響不是一般人,信奉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來的理念,甚至沒想過白天打牌時陳偉他們連提都沒提過晚上要繼續……

到了殯儀館,天還沒黑,朦朦朧朧透著些亮,周響才進院子,就發現正對大門的靈堂大門是開著的,裡面亮著燈,靈堂中央擺著一張桌子,三個人圍坐在桌子旁邊。

周響一看就明白,這是打麻將三缺一的架勢,扭頭看了一眼辦公室那邊,發現一排屋子全都關著門,走廊上也沒有人。周響不禁納悶起來,心裡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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