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綿頭在瞬間變焦,又呼地騰起一團火焰。
我覺得有趣,也從菸灰缸裡揀出菸頭,撕開了往裡扔。
吳警官見了,笑著說:“多大了還玩火,玩火晚上會尿床。”說著探過胳膊,要去拿菸屁股。
我伸手擋他:“尿床你還玩?”
吳警官躲開我的手,搶了個菸屁股,捏在手上笑:“玩多了就習慣了,習慣了就不會尿了。”一邊說,一邊把菸屁股撕開,隨手丟進了火炭中央——只聽啪的一聲,火盆中間居然炸開了,火星四濺,飛迸而起的火星,高過了頭頂。
三人驚呼,身子下意識地往後仰,陳偉用力拍打著衣服,衝吳警官叫道:“我靠,你丟的是菸頭還是爆竹哦?”
“菸頭啊。”吳警官望著火盆,一臉費解。
我拿起火鉗,撥了撥火炭,沒看出什麼不對勁,吳警官又拿了個菸屁股,想往裡扔,陳偉問:“幹嘛還扔?”
吳警官說:“再試試看還爆不爆。”
“等等等等。”我趕緊丟下火鉗,走到距火盆一米多遠的地方,陳偉見了,立即過來和我站一起。
吳警官看了看我和陳偉,輕蔑一笑,順手把菸屁股拋進了火盆——又是啪啦一聲,這回火星迸得更多更高,我和陳偉站得遠,也有好些粒火星子飛過來,吳警官這下倒了黴,躲閃不及,被火星迸了一身,大叫著要往後躲,不料被凳子絆住了腿,摔了個四腳朝天。
“活該!”我和陳偉哈哈大笑。
吳警官哎喲了兩聲,扶著凳子從地上爬起來,檢查自己的衣服,很不幸,他今天穿的衣服恰巧是滌綸面料,於是衣服的右擺處,被剛才那一下,燒出了無數個小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