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一片衛生巾。”陳偉說。
吳警官半天沒動靜。
“喂,還在麼?”陳偉開口問道。
“在,你剛才說什麼?發現一片衛生巾?”吳警官說。
“是地。”陳偉點點頭表示肯定。
“這表示什麼?”吳警官有些不解。
“這表示簡佳人來大姨媽啦。”陳偉說。
“嗯?”吳警官繼續問。
“這表示昨天晚上你白忙活啦。”陳偉繼續說。
“本來就白忙活了……還表示什麼?”吳警官有些不耐煩。
“沒什麼了吧。”陳偉說。
“你打電話就是告訴我這個?”吳警官有些鬱悶。
“是啊。”陳偉點點頭。
“你媽的是有多無聊?”吳警官不客氣的罵道。
“哈哈……其實我是想告訴你,女人在來大姨媽的時候,容易撞邪。”陳偉聽到吳警官的反應,笑著說道。
“有這個說法?”吳警官反問。
“我也是聽李師傅講的。”陳偉如實說。
“難怪了,不會有什麼嚴重後果吧?”吳警官繼續問。
“小事一樁。”陳偉說。
陳偉剛放下電話,正想點支菸,葛大爺進來了。
“小偉,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工具箱?”葛大爺這段時間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輛破腳踏車,三天兩頭出毛病,他也閒著無聊,從來不去修車鋪,上班沒事就在院子裡搗鼓他那輛破車。
“你不一直放在隔壁屋麼?”陳偉說道。
“沒找到啊,前天還用了。”葛大爺說。
“我給你去看看。”陳偉說著跟葛大爺走了出去。
隔壁屋是用來當倉庫的,放了許多殯葬用品,葛大爺指著一隻紙箱告訴陳偉,他的工具箱就放在紙箱上,不知怎麼的就沒了。
陳偉走過去,翻找了一會,從紙箱旁邊的一隻黑色的大塑膠袋裡把工具箱拎了出來。
“哎,怎麼跑到袋子裡去了?難怪剛才找一圈沒找到。”葛大爺接過工具箱,詫異道。
“是不是你自己隨手放的,然後忘了。”葛大爺說。
“不可能,昨天下午我才用過,記得清清楚楚是放在這個紙箱子上的。”葛大爺一邊嘀咕,一邊轉身去了院子。
陳偉瞥了一眼那隻紙箱,這是一箱冥鈔,清明節前陳偉去市批了兩箱回來,一箱拆了,這一箱是沒拆的,可是……陳偉忽然發現這隻紙箱的封口膠帶已經被撕開了,他掀開紙蓋一看,原本應該滿滿一箱的冥鈔中間有一個坑,這表示中間的冥鈔被人拿走了。
祭品的出售是由陳偉負責,館長是不會來動這些東西的,葛大爺也不可能,就算他們要給熟人拿,那箱拆開的還有大半箱,箱口敞著非常顯眼,他們不可能來拆這箱未開封的。
“怪了。”陳偉看著紙箱喃喃道,心想難道是批發商搞的鬼。
這時聽見葛大爺在院子裡喊他過去搭個手,沒再多想,轉身出去了。
連續好幾天都沒能把簡佳人約出來,吳警官有點鬱悶,還有點納悶,說這前幾天還好好的,這莫名其妙的,簡佳人的態度怎麼突然就陡轉急變?對他冷淡得不行,一開始還很有禮貌地拒絕他,後來乾脆連禮貌都不講了,要麼不接電話,要麼直接結束通話。
“不會是鬼上身了吧?”吳警官想不出原因,就想到那天晚上的事。
“鬼上沒上她我不知道,反正你估計是上不了了。”陳偉笑嘻嘻地對吳警官說。
“拉倒!”吳警官把菸屁股一彈,“天下美女千千萬,這個不行咱就換。”
“有氣魄!”陳偉衝他翹起大拇指。
這天晚上,我陪王豔參加她一位同事的生日會,一夥人在KtV包廂折騰到十一點多才結束。
小城裡的群眾幾乎沒有夜生活,硬要說一個的話大概就是打麻將,而這項活動是室內專案,所以在這個時間點,戶外很難見到人,甚至連行駛的車也很難見到一輛。筆直的馬路一眼望到頭,一個活物都看不見。
突然間活物出現了,是從街心花園的出口處拐出來的,朝我和王豔這個方向走來。
當時距離有些遠,看不清是誰,直到我們和她的距離縮短到五米左右,我仍然沒有看出這個人是誰,倒是王豔眼尖,朝來人叫了一聲:“簡佳人!”
哦,是簡佳人。王豔和她還算熟,至少路上遇見會互相打聲招呼,可奇怪的是,簡佳人居然對王豔這聲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