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把滿懷的東西又一件一件放回去,向那些攤主霸道地攤手:“我不買了,還我銀子!”
“姑娘,你這……”攤主們無奈地看著我,互相面面相覷,最後不情不願地把銀子退給了我。
“哪有人這般的。”夜鎖輕笑一聲,頗似丟臉地把視線轉向別處,整張臉就寫著“別說認識我”的表情……
嗯,小禽獸
我就這樣,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努努嘴:“我餓了,我們去吃飯!”
“好。馬兒也該累了。”夜鎖安置好馬兒,我們走進一間客棧,裡邊的人都像觀賞動物園猩猩似地盯著我們,掌櫃和一個瘦小的小二互相推讓好久,結果小二顫著雙腿來到我們桌邊:“兩……兩位客官,要……要點,點些……什麼,什麼菜?還有隻……只吃飯,還,還是……”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聽他口齒不清地說著,看他雙腿抖到不行,我學著他顫抖的聲音回贈道:“我要豬心、熊心、羊心、雞心、牛心……只要是補心的通通端上來,我們晚上是要住店的。”
“好,好……”小二慌忙點頭,轉身就走,沒想到腳軟得當場跌倒,本來因為我們到來而沉寂的客棧頓時鬨堂大笑。
“拿禽獸心補之,你是故意的。”等小二跌跌撞撞地離去,夜鎖才抬首嗔怨地看著我。
我伏在桌上,嘴中咬著筷子,聽他如是說,我倒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咧嘴笑起來,他眼中的抱怨意味更加濃烈,我止不住笑道:“世人都是高階動物,聽你這麼說,豈不把自己比作高階禽獸?”
“高階禽獸?”他重複,眉間頓露知曉被我捉弄了去的不滿,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懲罰性地在我鼻子上輕捏了捏,癢癢的,帶著一絲寵愛地斥道,“要你再胡說。”
鼻子被他捏得癢極了,我只好討饒地賠笑:“是是是,您夜公子不是禽獸,我才是禽獸。”
他滿意地挑眉,放開捏在我鼻尖的手中,故作嚴肅地贊同我的話:“嗯,小禽獸。”
感覺不舒服麼
“我……”我剛要抗議,幾個小二已經端著菜盤上桌,望著滿桌的補心材料,我都有些木納,真要把這麼多的心當成飯菜吃下?我看向夜鎖,他捻著筷子望著滿桌的菜色蹙眉,他也難以下嚥吧,我只聽人說吃什麼補什麼,可真端上來,我又懷疑這些能不能吃……
見我看他,他回敬一個不明就裡的眼神,又忽明瞭,得逞地挑眉,彷彿在示意:我早知這些菜難以下嚥,你現在才知?!
我嘟起嘴,把每個盤中的菜都夾一點進他的碗中,把他的碗堆得跟小山似的,見他眉間埋怨,我也得逞地笑了:“請夜公子品嚐,我可從不與人夾菜的。”
“謝謝。”他僵硬地說道,用筷子翻翻碗中的補心齊材,第一次孩子氣地怒瞪我:“果真是隻小禽獸。”
我嗤笑出聲,還是第一次見邪魅內斂的夜鎖也有如此孩子氣的時候,頓時也覺得心中愉快坦然許多。
“吃過早飯我們出去逛逛吧?”
“好。”他沒意見地應道,手中筷子還在翻攪著,不知道從何下口。
我忍住笑意拼命扒飯……
一路上人們好奇卻謹慎的目光全落在我和夜鎖身上,彷彿我們兩個是來自外太空的怪物,街上的交通一遍一遍因我們造成堵塞……
我拉了拉夜鎖的衣袖,鬱悶地小聲說道,“他們好像在看動物園的絕種動物。”害我們逛街都不能好好逛,生一頭藍髮又不是我們的錯。
“感覺不舒服麼?”夜鎖白霧般的眼眸斜倪了我一眼,臉上倒是一臉無所謂。
“廢話。”這傢伙怎麼都沒被影響到啊!
躲我懷裡好了
“那躲我懷裡好了。”夜鎖邪魅地一笑,伸出手迅速扣住我的肩攏向他,我沒預料地緊靠在他身上,人們投來的目光更加炙熱,丟臉死了,我貼在夜鎖胸膛上的臉更深埋一些,卻換來夜鎖得意的一聲輕笑。
“你還笑……”我小聲嘀咕著,他絕對是故意的,好報早飯的“禽獸”之仇。
“讓開!讓開!都沒長眼啊,讓開讓開!”一陣囂張的聲音伴著馬蹄的急促聲傳來,我抬起頭看去,一輛馬車正毫無顧忌地朝著密集的人群直衝過來。
人們驚慌地快速退到兩旁,頓時視野空曠的大街讓那馬車更加無所顧忌地橫衝直撞,一個婆婆挽著菜籃子一跛一拐地往旁邊走去……
“死老太婆!你找死啊!”馬車上的人大吼起來,一點也沒停車的意思。
婆婆置若罔聞地慢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