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你!如果不是夜山和朝廷的立場對立,他早就親自過來了!”
“我願意把自己給他,心甘情願。”我堅定地迎上水若翰越來越驚詫的眼光。
“你在說什麼?”他幾乎是憤訝地吼出來,單薄的身體也戰粟著。
“我說,我把自己獻給他,求他放過夜山,你說這樣的條件流玉會答應嗎?”不懂為什麼,我不由得地淺淺笑起來,雙腳卻不停地顫抖著。
水若翰驚愕地倒退一步,一字一字問道,“你當真有這麼喜歡夜山大王?”
“我只是不想讓他再受折磨,他揹負太多了。”我想都沒想地就回答道,批言、剋星、夜山、大王的責任、陰謀……夜鎖真的揹負太多了。
“揹負太多的人不止他一個!”從未動怒的水若翰袖擺狠狠一甩,桌上的茶壺砰然落地,發出清脆的碎響,突然他又苦笑起來,仿若在自言自語,“只是你愛上的卻只有他一個而已,對吧。”
“若翰?”我疑惑地看著他,眼前的人是那個清風般世事無謂率性的水若翰嗎?
苦澀的笑容在他嘴角凝結好久好久,“好,我帶你走!”
“嗯。謝……”我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感激地看著他,想說謝謝卻覺得這兩個字有些虛偽,特別是用在淡若清風的水若翰身上。
我們要私奔了
他依舊苦笑著遮掩住所有的情緒,“你從來沒有考慮過辰王的感受嗎,你就以這種交換條件的身份出現在他面前,不就宣告他八年來等的只是幻影,還是帶刃的幻影……”
“我不知道。”提到流玉,我的眼又黯淡下去,我不知道那個小政治家現在變得怎麼樣,也不確定我的出現到底會給他多大的傷害。
“走吧。”水若翰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拎過包袱和心情凌亂的我一起離開,剛走到院落,一個侍從眼尖地追上前來:“水神醫,龍小姐,你們這是……”
水若翰一手搭過我的肩,故作出一臉喜悅地說道:“看不出來嗎?我們要私奔了,告訴你們那個大王,如果想保住夜山,就別追來了!”
不理會侍從呆掉的神色,水若翰便拉著我跑了出去,我們挑了一些偏僻的小山路走。
夜深,我們靠在山脊凝望著滿天星空,我把隨身帶的點心遞給他,見他一眨不眨地盯著星星,我也被星空深深吸引,這是第一次如此自由地看夜空,不由得感慨道:“現在星空真是清澈澄靜極了,到底是少了太多汙染。”
“嗯?”
“沒什麼。”我笑了笑。
“睡吧,明天再趕路。”他輕風般地一笑,解下外衣披在我身上,我故作大吃一驚地說道:“你看上去比我還單薄耶,你確定你要凍死在這裡嗎?”
“放心,在把你帶出夜山以前,我不會死!”他狠狠地瞪怨了我一眼,我一臉“整到人”的表情大笑起來,他淡淡的眸子盯著我,也跟著釋然地笑起來,然後側過頭去休息了。
見他側過頭,我的笑容立刻僵在臉上,心悶得幾乎窒息……
跟我走
正午,眼前的視線突然開闊,沒有夜山的高山群峰,是一片廣闊的平野,若翰唇邊掛著清風般的笑容:“走過這片平野,再翻過一座山,就是我的三萬大軍。”
“好!我們比賽,看誰先到前面那座山!”我話還沒說完,身子已像離弦的箭衝了出去,他在後面笑道:“還真會耍賴!”
“跑步少說話,否則氣力會跟不上的喲!”我一面跑,一面看他微笑著跟隨在一旁,突地他身子像靈巧的鳥兒向前衝了過去,我看得目瞪口呆,他應該去參加馬拉松比賽為國爭光的!
我使出了吃奶的勁跟上他,見他的速度漸漸慢下來,幹什麼,居然還慢下等我,瞧不起人!我幾步越到他面前,他停下了腳步,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我尋著他的視線向前望去,夜鎖騎著馬停在那兒,白霧般的雙瞳緊盯著我,臉色蒼白得厲害。
“跟我走!”好久,夜鎖的話有種讓人不能抗拒的邪霸。
()
看著他一頭藍髮,我想起朗月臨死前告訴我的十六字批言,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我不可以再害他了,我迎上他堅持的眼神,堅定地搖搖頭:“我不會和你走的,我要過我自己的生活去了。”
“朗月臨死前只對我說了一句話。”他突兀地說道,神色依是蒼白。
“什麼?”
“她說,倘若我心中放不下你,就帶你走!”夜鎖一字一字慢速說完,劍眉痛苦地皺了皺,我這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