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而且我聽著他的話,只覺得像聽一個愛情故事一樣感動,卻沒有那種痛徹心徘。”我誠實地說道,聽到心上人死掉不是應該痛苦得死去活來嗎,為什麼我沒這種感覺。
背叛他三次
“是你記憶還沒完全恢復,這樣也好,少了許多折磨。”水若翰淡淡地說道,忽像想起什麼似的,轉過身子正對我道,“昨夜我聽侍衛們的談話,刺客的領頭很有可能就是夜鎖……只是當時我們那麼多人親眼見他在一片火海中掉下湖的。”
“怪不得他會說是我藏在心底最深的人。”我恍然大悟,可看那銀色面具當時玩弄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一個心上人啊。
水若翰的眼瞳多了一抹沉重,直直地望向門外,素色身影正站在常青樹下凝望我們一眼,俊逸的臉上勾勤著幾許複雜的情緒,停了停隨後離去。
“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竟然背叛了王爺三次。”水若翰望著常青樹自言自語地說道,“從他救下我那刻起,我的命已經不是自己的,我曾經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背叛他。”
“背叛?”我怎麼聽得暈暈哉哉的。
“第一次我私放你和夜鎖出山;第二次我私放你去見夜鎖;第三次私自告知你空白的記憶。”比風還輕的聲音從他嘴裡發出,怎麼都與我有關?見我疑惑,他伸手縷了縷我的藍髮,坦然地笑了起來,“在我房間的衣櫃裡,有一個包袱,你記得去拿。”
“什麼包袱?”
“你記得去拿便是。”水若翰起身扶我坐在椅上,垂下眼不再看我,徑直向門外走去。
門外的陽光中,他淡紫的身影單薄得厲害,仿如輕煙隨時消散在風中,消失在炫白的光線裡。
“若翰,你去哪?”我站了起來,不懂為什麼,我突然間覺得他離開後不會再回來。
“我去見王爺。”他沒停下一腳已跨出門檻。
他憑什麼
我的心頭掠過一陣莫名的疼痛,那淡紫色忽地停下似在躊躇什麼,猛然轉身箭步朝我走來,我還沒恍過神,人已經被他緊緊抱住,我的藍髮長至腰下,他的雙臂禁錮在我的背上,頭髮被他緊錮得有些疼,我正欲說卻感覺他身子在輕微地顫抖。
“若翰?”
聽到我的聲音,他觸電似地鬆開我,烏黑的長髮拂過我的臉,揚起一絲細風,丟下一句“抱歉”逃竄似地跑開,我納悶地站在原地,為什麼連他的懷抱也如風一般。
為什麼說三次背叛?難道說流玉會對他不利?這個想法跳入我的腦袋,我後怕地撐在椅上,不能讓流玉傷害若翰,絕對不行,我忙跑出去卻已找不到水若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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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若翰在哪裡?”我逮住一個又一個丫環問著,她們只是機械性地搖頭。
“那王爺呢,王爺在哪?”
“回藍小姐,王爺剛從後花園出來,奴婢也不知在哪。”
後花園嗎?我疾奔過去,周遭的風卻在一點一點地抽走我的力氣,若翰千萬不能有事。
滿目秋菊在陽光下嬌媚地綻放,高挑輕瘦的人影背對著我站在花前,輕逸的鍛帶系在髮間隨風飛揚顯得他更加削瘦,我靜默地走到他身後,他似聽到響動側過臉,白皙的臉上溢位一個淡淡的微笑。
“這花開得真好。”他揚手撫弄一株白菊,鮮紅的液體從他手腕間一滴滴落到白菊上,觸目驚心,陽光下菊花太過紅豔,血從花條間有一下沒一下地滴落,令人不忍目睹。
我全身的力氣似乎在一瞬間全被抽走了,撕碎了一房心傷。
“是他乾的,他憑什麼……”我聲音沙啞得厲害,身體不停往後退。
有一幅我心上人的畫像
“他好殘忍是不是……我都說為他尋到解散氣血最後一味藥引再領死,他也不願,他已經隱忍到極限了。”水若翰始終笑著,彷彿手腕上的傷口根本不存在。
“我帶你去找大夫。”我不想再看他讓人心碎的笑容,伸手去扶他,他卻不支地癱倒在花叢間,我隨著跪倒在地,他淺淺地躺在我懷裡,嘴角勾著一抹滿足的笑容,我不安地撫著越來越蒼白的臉,“是我害了你……”
“這是我唯一的出路。”他的手隨意地搭在花叢間,血漸漸瀰漫出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流玉他還想幹什麼。”他寧可自己得不到解藥短命也要殺了水若翰麼。
“你聽著。”他仰起蒼白的臉,流血的手艱難地抬起撫上我的臉,“不管你能不能恢復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