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柏泉淡淡地道:“當初你找我合夥種這東西時,就說過一人一半,我只挖了二十株,你那邊半點沒動,虧不了。”
明鸞急得直跺腳:“你聽不明白麼?我不是覺得自己虧了,而是覺得你虧了這兩年我們花了多少心思在這上頭呀?到處打聽種藥的法子不說,去年大雨,你還在首烏田邊冒雨守了兩天兩夜,費了那麼大力氣,好不容易看著它長起來了,眼看著再過兩年就能有收益,你居然半途而廢?真真氣死我了”
崔柏泉卻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問過藥鋪的掌櫃了,這點大的首烏雖然藥力不足,還能賣幾個錢,我正急等著錢使,也顧不了許多了。改日我多打幾條魚賠你就是。”
明鸞被他氣了個半死:“你這人真是牛皮燈籠,我懶得跟你說了”摔袖就出了門,只是走了幾步,望望天,又忍不住折了回來:“你為什麼等錢使?你母親的病又犯了嗎?”
“還是那樣,每天繼續看大夫吃藥。”崔柏泉懶懶地倚著木牆,“我要存一筆錢,趁現在時間還早,多存一些,實在是等不到兩年後了。”
明鸞有些不好的預感:“你想幹啥?”她湊過去,“你該不會想做傻事吧?”
崔柏泉瞥了她一眼:“你忘了麼?我們這些流放過來的軍戶,只需為官上服役三年,我家到德慶,今年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