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初他們跟典史對峙,可不僅僅是捱了一頓打這麼簡單,聽說還跟官兵發生了械鬥,只是傷亡不重,因此沒鬧大。不過有了這麼一出,那典史嘴皮子一碰,就有理由將他們打成亂民。”崔柏泉皺著眉道,“聽說官圩的百戶當時收到訊息,也帶兵前去戒備了,不過他覺得這事兒不大,便只遠遠看著,沒有插手,只是看到那些瑤民的兇悍,也頗為忌憚。官圩的瑤民青壯,身手好的大多入了軍籍,可是這四姓十八家落戶三年有餘,還不肯答應,各地衛所都覺得是刺頭,自然寧可強行鎮壓下去了。”
明鸞越聽越氣:“照你先前所說,他們對事情的真相不是不瞭解的,幹嘛還要對那些瑤民下手?那不是黑白不分嗎?”
崔柏泉嘆道:“事情沒你想象的這麼簡單。我問過那幾個出身官圩計程車兵,為什麼那典史如此胡作非為,也沒人去告發他?他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小典史而已,只能在官圩一地胡作非為,就算是知州提拔的,難道還能越過德慶其他的官員去?更別說,那位知州大人早在上月便高升離開了,如今連新知州都到任半個月了,一個典史還能仗誰的勢?結果,你知道那些士兵說了什麼?”
明鸞忙問:“說了什麼?”
“他們說,那個典史不是正經典史,而是土典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