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世子這門親,哪裡有我們沈家這十幾年的風光?就連你二姑母,也是多虧她用心謀劃才入選太子妃的。有了這些功勞,自然人人都聽她的,不過她如今年紀大了,又病了幾年,想必是糊塗了吧?說她有私心……誰沒有私心?可你姑母還不至於要害你。誰料到太孫會死呢?”
沈昭容仍舊懷疑著:“那她為什麼不把元鳳許給太孫為妻,卻看中了我?”
“元鳳不是還在遼東麼?”杜氏見女兒鑽了牛角尖,便苦口婆心地勸道,“只有你與連翹在跟前,連翹是李家的女兒,自然不如你可靠。你姑母雖糊塗些,心還是向著咱們沈家的,有好處也先偏著咱們。你別多想了,趕緊找到章二丫頭,把人給哄住了,再讓她在她老子面前替你說說好話。到時候你只管把事情都推到你父親與我頭上,讓我們做一回惡人,你在他家一向知禮,年紀又小,他們不會與你計較的。只是這事兒暫時得瞞著你父親,免得他壞事……”
明鸞不知道沈昭容與杜氏還有這麼一番對話,她回到家,顧不上搭理驚訝地迎上來的陳氏,便先衝進堂屋,找到祖父,將朱翰之已經回到山上小屋的事告訴了他,還壓低聲音說:“李家的船隊在金山海面沉沒,很有可能是馮家乾的不過太孫未必真的死了,我瞧朱翰之一臉平靜,不象是傷心的模樣,他身邊有人,也許有別的訊息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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