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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父抱不平,一番苦心,倒養出個白眼狼來”

朱文至忙插嘴:“三表妹……”

明鸞不等他說完就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沒說你,我罵的白眼狼是指他”

朱文至只好閉嘴,給胡四海使了個眼色:“你就少說兩句吧,我早就說過了,章家對我有大恩,姨祖父又是我長輩,你怎可這般抵毀?”

胡四海只覺得滿腔委屈,但小主人發了話,他也只有認了:“是……奴婢冒失了,只是……奴婢也是為了殿下擔憂。”

不等朱文至發話,明鸞便重重冷笑一聲,插嘴道:“是啊,他是為了殿下擔憂,見殿下還沒做決定,便替您先做了;見殿下敬著章家,不肯聽他的話,便替您敲打章家;甚至連殿下將來要做什麼,怎麼做,他都有腹案了呢他事事替殿下想在前頭,做在前頭,殿下還猶豫什麼呢?只要照他的話去做就好了嘛”

胡四海一聽,頓時眼前發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殿下明鑑,奴婢絕不敢如此”又含淚哽咽地指控明鸞:“章三姑娘,你怎能這般汙衊我?”

“我汙衊你?”明鸞嗤笑,“我有哪點說得不對了?太孫殿下還沒發話說要送信呢,你就天天逼著我祖父,我祖父說要等殿下發話,你就說我們家怠慢;連殿下在我祖父和伯父面前,都是謹守禮儀,恭敬有加的,你算哪根蔥?闖進我家就指著我祖父破口大罵可見在你心裡,你比太孫殿下都要尊貴還有,你成天說我們家不肯送信給燕王和大伯父,如今燕王與大伯父已經知道訊息了,也派了人來接,殿下也答應了過去,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又要攔著?殿下是要去北平也好,留在德慶也好,那都是看他自己的意願,你是誰?憑什麼要太孫殿下事事都聽你的?”

胡四海這回是真說不出話來了,只能一味拉著朱文至的衣角哭道:“殿下,奴婢真的是一片忠心啊您一定要明察……”

朱文至自然相信他的忠心,但方才他說了章家壞話,又叫明鸞這個苦主聽見了,若此時站在他這邊,未免打了明鸞的臉,況且,胡四海有時候的言行也確實過分了些。然而,若他順著明鸞的口風說胡四海的不是,只怕這個忠僕立時就能去跳崖以證清白。因此朱文至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決斷了。

朱文考在旁看得分明,迅速加入進來:“兄長,方才胡四海問的問題,其實答案很簡單。因為兄長是父親嫡長子,又是皇祖父正式冊封的皇太孫,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而我卻只是區區一介皇孫,身份哪裡比得上兄長?更別說……”他面露苦笑,抬手摸了摸頰邊的疤痕,“兄長也瞧見了,我這個模樣……燕王叔要的是可以助他拔亂反正的新君,我便是站了出去,又如何能服眾呢?此事說來也是我心頭之傷,平日羞於提及,燕王叔他們也不會當著我的面說。但兄長北上是大事,為了證明我的清白,不說也不行了……”

在朱文至心中,親兄弟自然比身邊的侍從要更重要,此時他一聽朱文考的話,眼圈頓時就紅了,連忙握住對方的手:“好弟弟,別難過。都是這刁奴胡言,讓弟弟傷心了。”又喝斥胡四海:“你可聽見了?以往管好自己的嘴,認清自己的身份,別仗著我待你親近,便把旁人都不放在眼裡。如今在德慶還罷了,無論弟弟還是章家,都是自己人,自不會與你一般見識,若是日後到了北平,當著燕王叔的面還這般,不等你自己請罪,我就得先向燕王叔賠罪了”

胡四海忍淚抿了抿嘴,低頭小聲道:“是奴婢錯了,求殿下恕罪。”

朱文至正要應他,明鸞又插進來道:“太孫殿下,你先別忙著原諒他。剛才我在門外咋一聽見這麼驚人的話,倒把自己的來意給忘了。你可知道他剛才下山去做了什麼?他居然從我家後門偷偷溜進我大伯孃獨居的小屋,還關上門與她密談,這還不說,兩人說話時還拉拉扯扯的,結果叫人撞了個正著,都以為是我大伯孃在跟野男人通姦呢他不好好留下來把話說清楚了,還我大伯孃一個清白就算了,還一見人來就跑。如今可憐我大伯孃名譽受損,有嘴都說不清,都哭死了呢”

朱文至大吃一驚,猛地轉向胡四海:“這是怎麼回事?我雖叫你去問姨母幾件事,卻沒叫你偷偷潛入啊”又焦急地問明鸞:“姨母如今怎樣了?家裡人沒誤會吧?”

明鸞卻避重就輕:“當時鬧得有些大了,興許鄰居家有聽見的,至少家裡人全都知道了。太孫殿下,你的身份是機密,就算是在我們家裡,也不是人人都知情的,可胡四海從大伯孃屋裡逃出來,卻是人人都看見了的。你該慶幸,他逃走時撞上了周姨娘,早上時見過他,因此告訴了祖父,大家也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