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都有些什麼忌諱?我一定不會犯的”
明鸞想了想:“別的以後再說,最要緊的一條——不許你變心,喜歡上別人就算不是真心喜歡的也不行我不管你怎麼想,說我善妒也好,小心眼兒也罷,反正我就是不允許我……我長了這麼大,雖然是嫡出的,但我跟我母親沒少受小妾庶子的氣,如果你也讓我受那樣的委屈,我就……我就……”她左看看右看看,找不到什麼具有威脅力的武器,索性將他的衣領揪得更緊了些,“我就閹了你”
朱翰之的瞳孔微微放大,一時間沒有回答。明鸞有些緊張,但眼睛卻瞪得更大了:“怎麼?怕了?要是怕了,那就趁早歇菜,我就當你剛才什麼話都沒說”
朱翰之看著她,慢慢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那是當然的。我長了這麼大,也只跟你一個女孩兒說過這些話罷了。換了別人,我才不搭理她呢”他握上她揪住他衣領的手,輕輕合在掌心:“你也別嫌棄我,我是個庶出的,從小兒也沒少受嫡母的氣,我不會讓自己的親骨肉也遭受那樣的屈辱。若我x後真的做了錯事,讓你傷心了,你儘管打罵我,橫豎……”他眨眨眼,說話間帶上了撒嬌的語氣,“橫豎我從來都不是你的對手,從來都是叫你壓著打的……”
明鸞心頭一鬆,也撒起嬌來:“你還哄我呢,方才你輕而易舉的就把我制住了,可見從前都是扮豬吃老虎”
“扮豬……吃老虎?”朱翰之歪歪頭,“這個說法有趣,意思倒是一目瞭然。不過啊,我可沒有扮豬吃你這隻老虎,只不過是對著你就忍不住心軟,不想用硬手段罷了。”
明鸞掙開他的手,臉紅紅地轉身對著窗子,轉移了話題:“你怎會想到要在這裡建這麼一座房子的?”
“我也不知道開始時是怎麼生出這個念頭的。”朱翰之站在她身後,“只是在離開德慶後,總是忍不住回想起住在象牙山上那段日子,特別是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那麼快活,那麼輕鬆,好象什麼都不用操心,只要隨心所欲地玩就行了。那是我這輩子過得最自在的日子了。”
明鸞想起他曾經的過往,心頭微微黯淡下來,回身握住他的手:“別難過,以後會好起來的。”
朱翰之露出了微笑:“我知道。所以,當我擁有了幾處產業,當中還有這一處山林後,我就忽然想到,象牙山上的日子固然快活,但那屋子不是我的,前前後後住了好幾任主人呢,我也只是借住在那裡而已,日後即便想要懷念,心裡也總有些硌……可惜,那為何不建造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居所呢?所以我就建了這裡。日後,咱們閒了,來了興致,隨時都可以過來,在咱們自己親手建的屋子裡住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可以給我做飯菜,我就給你吹笛子,還可以捉來許多螢火蟲放了,就象在象牙山上那樣,好不好?”
他描述的情景很是誘人,但明鸞只是眼彎彎地笑著,不肯直接答應他:“那得看我高不高興了。”學足了進莊前他說話的語氣。
朱翰之聽了只是樂,傻笑了一會兒,便心情很好地再次拉起了她的手:“你不是想去看田地麼?來,我帶你去。”明鸞微弱地掙了兩下,見掙不開,也就半推半就的跟著他走了。
他沒有帶她下山,反而是來到了方才經過的山壁前,遠遠眺望山下。明鸞這才發現,從這裡看山下的田地,那是一清二楚,連田間的阡陌小道都能看得出來,她也很快就發現了遠處的一方小湖。
朱翰之手指著山下告訴她御賜田地的所在:“就是那一片,長長方方的,離我莊子有些遠,但土質卻極好,你瞧,同樣是種的稻苗,你那塊地上長的就是比旁邊的高出一小截,連稻穗都比旁邊的熟得早。”
明鸞瞧了果然如此,稻子的顏色明顯比四周的同類要黃一些,心知這定是朱翰之有意相讓,才會給了她這塊最好的地,便抿著唇含笑看他一眼。又再看遠處的小湖,發現自家地確實離那湖遠一些,但也不是難以接受的距離,田間還有農戶挑著擔運水穿梭而過,到了自己佃的地裡,再將桶裡的水澆了地,然後又挑著桶回湖邊繼續汲水。
湖邊離田地也有差不多一里地,每日來回不知要挑多少趟,一次兩次還罷了,天天如此,實在不方便。明鸞才當上了地主,已經忍不住要為自家佃戶著想了,便道:“這樣太累了,要是這邊也有一處水源就好了。”
朱翰之笑道:“最近的就是這個湖,再往那邊去,還有另一個湖,也有河流,只是離得更遠了。我早已想過,若是能開條溝渠,將水引過來,就方便多了。”
明鸞想了想,又指了指另一個方向:“那邊的地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