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大伯孃從前在南鄉侯府把家管得妥妥當當的嗎?這才幾年功夫,她本事大退步呀。自個兒身邊侍候的人,居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說她的壞話,最讓人無語的是,她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那種話?她是不是覺得自己有皇帝外甥撐腰,有恃無恐啊?”如果只是院子裡粗使的僕婦說閒話,倒還罷了,那屋裡灑掃的,已經算是她身邊的二等近侍了,居然也會傳出這種話,沈氏是怎麼管的人?
陳氏沒說什麼,只賞了張路白家的一個銀錁子,便打發她下去了,自己帶著明鸞進了東園。
東園裡,章寂睡在花圃邊的一張躺椅上,正微閉雙目休息,玉翟坐在他身邊替他捶腿,不遠處的花樹下襬放了軟席,虎哥兒與鵬哥兒兄弟倆正玩耍,青柳與另一個婆子在旁邊看顧著。
明鸞見了這場面,便笑說:“祖父好興致,所謂天倫之樂,不外如此。”又上前向他請安問好。
章寂見是她們母女,也露出了笑容:“回來了?莊子如何?路上還算順利吧?怎的拖到這時候才回來?”
明鸞便把遇見陳宏夫妻的事告訴了他,他很是歡喜,又埋怨陳氏:“怎麼不把陳五爺伉儷請回來?一場親戚,又不是外人,好不容易來了京城,自然是該到家裡住著,怎能讓他們在城外賃屋子?”
明鸞忙道:“五舅舅還要上吏部辦事,每天來來回回的,怕擾了我們,他後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