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翟認定了沈氏就是壞人,“伯父上朝去了,大哥哥出門訪友,袁姨娘帶著大姐姐去了石家,你和三嬸又出了城,這府裡除了祖父、四嬸,我還有虎哥兒鵬哥兒兄弟倆,也就只有她了。祖父今兒一天都沒出過東園,四嬸病著呢,連門都出不了,身邊又有人照看,我一直陪著他們兄弟讀書寫字,除了大伯孃,誰也沒去過廚房。就連喜姨娘出事,也是她屋裡的丫頭主動跑來向我求救,我才知道的。我立時就派人去石家給袁姨娘報信了。袁姨娘帶著大姐回來後親自查問,才知道大伯孃去過廚房。”
青柳也上前小聲道:“奴婢可以作證,二姑娘說的句句是實。二姑娘還說,這是長房的內務,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兒不好插手,連正院和喜姨娘的屋子都沒去,只交代管家娘子帶了人去守著,不許任何人進出。直到袁姨娘回來,把事情接過去,才丟開了手。如今大姑娘就在正院裡勸說大夫人呢,大夫人只是不承認,還說她去廚房,是因為早上吩咐他們做一個湯,他們做錯了,因此去教訓他們來著。”
明鸞露出一個好笑的神色,玉翟已經忍不住吐嘈了:“她裝什麼裝呀?廚房做錯了湯,她隨便派個丫頭婆子去罵一頓就是了,犯得著親自去麼?明擺著是因為要做壞事,不放心手下那些新來的丫頭婆子,因此才會親自出馬”
玉翟的話相當有代表性,安國侯府上下幾乎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的,就連侯爺章敬與文龍、元鳳也不例外。
沈氏剛剛捱了丈夫的一巴掌,激動得全身發抖,眼中含淚,更多的是不敢相信:“侯爺那真不是我乾的我真的沒有你為何就是不相信我?”
章敬臉上半點表情都沒有:“我從前就是太相信你了,才會落得今日父病母亡的結果。你從前也不是沒做過這種傷天害理的事,那時我想著你是初犯,又一向眼裡容不得沙子,那通房行事也確實有些輕狂了,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是喜兒一向柔順,待你禮敬有加,哪怕是胎兒不穩,也依舊在你面前立規矩,你還有什麼不足?你分明就是容不下我的子嗣罷了象你這等毒婦,我當初怎麼就娶了你進門?”
沈氏與元鳳都聽得臉色一白,袁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含淚對章敬道:“侯爺熄怒這件事說來都是妾身疏忽了,妾身願意受罰夫人既然說了不曾做過,那就一定不曾做過,您千萬別為了這一點小事,就傷了夫妻情份只當是看在大爺和姑娘的面上吧”說罷便磕起了頭。
章敬跺腳:“你這是做什麼?此事與你無關,你快起來吧”只聽得門外一陣騷動,喜姨娘蒼白著一張素顏小臉,在小丫頭的攙扶下跪在門檻外:“都是奴婢粗心莽撞,不慎吃壞了肚子,卻連累了夫人清名,請侯爺降罪,不要再責怪夫人了”也要跟著磕頭。
章敬這回是直接怒了:“都給我滾回屋裡去都在這裡添什麼亂?”直到喜姨娘踉踉蹌蹌地被人扶走了,他方才彎腰扶起袁氏,憐惜地輕拭她已略有紅腫的額頭:“你這又是何苦?明明是她造的孽,卻要你出來為她承擔。那孩子我已經許了要記在你名下的,若是有個萬一,你日後怎麼辦?”
袁氏含淚露出一個笑:“有侯爺在,妾身又怕什麼呢?只是大爺與大姑娘都在,侯爺只當看在他們面上,不要再責怪夫人了。”
章敬又嘆了口氣,回頭瞪了沈氏一眼:“今日之事就罷了,日後膽敢再犯,我也不顧皇上如何,直接休了你到時候你可別後悔”言罷甩袖而去。
袁氏拭乾淚水,便上前安撫沈氏:“夫人放心,侯爺已經發了話,便會將此事抹去……”
不等她說完,沈氏已啐了她一口:“少在這裡做好人你當我不知道麼?分明是你看那小賤人不順眼,想下手整治,卻要拿我頂缸,如今又故意在侯爺面前做好人,你這人也太無恥了”
袁氏聽得臉色一白,勉強笑道:“夫人一定是傷心得糊塗了,妾身先去看看喜姨娘如何。”看了元鳳一眼:“這裡就交給大姑娘了。”
元鳳眼露愧疚之色,點了點頭:“二孃放心,這裡有我。”
等袁氏走了,沈氏便立馬向女兒告狀:“你還叫她二孃?她在害你親孃呢”
“母親”元鳳再也忍不住,掉下淚來,“您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咱們一家人好好的過日子不行麼?二孃是個最和善不過的人了,喜姨娘也是個安份的,您為何一定要與她們過不去?”
沈氏吃了一驚,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你……你在說什麼?難不成連你也不相信母親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