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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真犯下這等謀逆大罪,自然是要受罰的。只不過二皇子殿下一直跪在宮前哭求,文武百官又再三求陛下慎重行事,若是……”

“他們除了叫朕慎重,還會說什麼?”建文帝沉下臉,“朕再三跟他們說了馮氏與朱文圭的罪狀,他們卻只會說沒有證據。要什麼證據?朕就是證據朕失了忠心的內侍,好不容易逃出宮,才出宮門就被馮家人迷暈過去,若不是當年朕為了以防萬一,有過準備,在那**效用過去之前醒來,還不知會被他們如何處置呢朕逃離時看得清清楚楚,那處田莊朕從前行獵時曾經去過兩次,正是馮家的產業,朕甚至在莊內看見了馮兆中手下的兩個錦衣衛他們還企圖掩蓋事實,將朕打暈,改送往別處。若不是朕身強體壯,及時醒轉,尋機出逃,興許就真的只能受他們擺佈了這麼明顯的證據,那幫大臣還要為馮家叫屈,分明是睜眼說瞎話他們當我是什麼?有眼無珠的昏君麼?”

“陛下熄怒”小張子與太醫再次齊齊跪下,建文帝擺了擺手:“罷了,你們下去吧。小張子給我傳令下去,庶人朱文圭已無資格在宮中行走,即刻出宮,若有違令者,休怪我不顧父子之情”

“是。”

“還有,那群大臣要跪,就由得他們跪去,別給他們請什麼太醫了,跪死一個算一個你現在就親自帶軍士去馮家,無論男女老少,一律絞立決憑他是誰,都不許阻攔,若有人敢救人,即刻斬殺”

小張子眼中一亮,跪倒領命:“奴婢謹遵御旨”

他與太醫齊齊退下了,殿內只剩下建文帝一人,他拿起一把手鏡對著望了好一會兒,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鼻頭紅腫處,立刻痛得眼淚直流,又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便憤怒地將手鏡往地上一摜,冷聲道:“豈有此理等我查出是誰將我打成這副模樣,我定要殺他滿門”

明鸞對自己曾經打過什麼人一無所知,她只是每天喬裝打扮進江寧縣城去打聽訊息,聽說皇帝賜死了馮皇后,又下令絕殺馮家滿門,心裡還暗爽了一陣。可惜,馮家不是坐以待斃之輩,才收到馮皇后已死的風聲,就立刻帶著全家人逃了,只留下一些小妾奴婢在家中等死,而這些人就成了建文帝暴怒之下的犧牲品,明明只是被髮賣的命,卻全都丟了腦袋。緊接著,又傳來被廢為庶人的二皇子離宮後失蹤的訊息。

明鸞心想,這位二皇子朱文圭一定是被馮家人救走了,也不知他們接下來有什麼陰謀,會不會狗血地倒打一耙,說建文帝是被奸人矇蔽了,將忠心的馮皇后和馮家人當成是壞蛋,於是帶著大軍反攻回去,要“清君側”?不過現在可不是太平年月,燕王和太孫正準備打過來呢,這一招他們能用嗎?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朱翰之來了。

朱翰之只帶了幾個隨從,打扮得象個普通大戶人家公子來溫泉度假那般過來了,找藉口派人請了章寂與明鸞祖孫倆過去,便向前者請安,並告知了燕王與太孫的近況。

燕王與太孫都安然無恙,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並且還成功地說降了徐州守將。據說,這位將軍的夫人跟馮家有些親戚關係,聽說她在京城裡也受了些牽連,雖然被家人護送著安全離開了,但也經受了一番驚嚇,更要緊的是,她親哥哥曾經為馮家做過不少事,因此在京城的清洗運動中被冠上一個違反聖旨的大罪名丟了性命,他妹子的家書送到徐州,那位將軍就義憤填膺了。他在前線為建文帝拋頭顱撒熱血,建文帝卻在後方砍了他大舅子的腦袋,抄了他的家,還差點將他老婆下了大獄,也未免太不講理了吧?加上燕王派去的人巧舌如簧,又許了他不少好處,他就順勢倒戈了。

這位將軍乃是抵抗燕王大軍的中流砥柱,他倒戈了,沿路其他將領就丟了一半的勇氣,燕王大軍勢如破竹,再過兩日就能到達鳳陽了。那裡可是本朝龍興之地,拿下了那裡,建文的氣數就所剩無己了。

章寂聽了這些訊息,內心欣喜不已:“好,總算等到這一日瞭如今建文手下可用的武將不是受馮家牽連,自身難保,就是投入馮家那邊成了亂臣賊子,建文哪裡還有人可用?大敵當前,他還只顧著內鬥,可見他氣數已盡了”

明鸞心裡也在高興,但她還沒忘記先前的疑惑:“廣安王殿下,前幾天我在莊上砸暈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呀?”

朱翰之頓了一頓,笑道:“三表妹還是別知道的好,就怕你聽了他的名字,會嚇得半死呢。”

明鸞白了他一眼:“你又耍我了,就看那人的窩囊樣,我才不會被他嚇死呢”

朱翰之笑而不語,章寂低頭喝茶,似乎已經有所察覺。明鸞鬱悶地看了看他倆:“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