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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信,那你當初為何不跟我家人一起去德慶?我是給德慶去過信的,也曾擔心過你,可你的所作所為卻是在家裡人面前打我的臉還有,你們既然是被判了流放,我又怎能擅自接你們回來?只怕你們還未離開廣東,就已經被官府拿住了,那豈不是害了你們?連父親都不曾埋怨過我這個,你倒也好意思說?”

沈氏氣得渾身發抖:“你不休我,只怕是礙著皇上吧?若你對我有半分怠慢,皇上豈會饒了你?別在我面前拿情份說嘴了,但凡你還有半分在意你我之間的夫妻情宜,就不會拿這些話來氣我”說罷撲到妝臺面上大哭起來,“我知道自己如今老了,不比從前貌美,你自然是喜歡年輕的,卻還要拿孩子當擋箭牌,說你納妾是為了孩子?沒得叫人噁心她不過是個妾,有什麼資格教養正室的孩子?這點規矩都不懂,也配說是書香門第出來的”

章敬聽得直皺眉頭,沒有反駁她,只是沉著臉盯著她看,由得她去哭。沈氏哭了一會兒,察覺到不對,就漸漸收了淚,轉過頭去看章敬。

章敬見她不再哭了,才沉聲道:“從前我一直順著你,哪怕是我從遼東帶了人回來,那人又有了身孕,卻不明不白地一屍兩命,我也沒說什麼,無他,你我夫妻一體,我沒必要為了無關緊要的人惹你生氣。只是,袁氏不同,她父親乃是燕王殿下最信任的幕僚,這樁婚事,又是燕王夫婦親自做的媒,袁氏雖然名份上只是二房,卻與尋常姬妾不可同日而語,便是我在家裡,也從不敢怠慢於她。她本身是個品行端正、溫婉賢淑的人,這幾年多虧了她,兩個孩子才能過得舒服,他們也對這個二孃極是敬重。這原本該是你這個母親去做的事,因你闖了禍,連累了全家,便無法去做,她代你盡職,又盡心盡力,你無論如何也不該拿汙言穢語去罵她。今兒就罷了,往後對她客氣禮讓些,別讓我再聽見你說這樣的話,等她到了家,也不許你在她面前有半分失禮之處”

沈氏再度氣得全身發抖:“你這是什麼話……我是妻,她是妾,你居然叫我禮讓於她……你這分明是寵妾滅妻”

章敬神色一冷:“我若是要寵妾滅妻,當初燕王要做媒時,我就該直接休了你,娶袁氏為正室了橫豎她出身不低,而你又對母親之死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便是休了你,也無人敢說我半分不是我之所以沒狠下心來,一半是為了兩個孩子,另一半也是念及過去的夫妻情份。你還有什麼不足?居然顛倒黑白”

沈氏還要再說什麼,但章敬已經沒了耐性,冷聲道:“我今兒就把話放這裡了,你給我記清楚袁氏回京後,便是安國侯府的二夫人,中饋與對外交接往來之事,一應交給她打理。你只管給我安安份份待在院子裡休養就行了,若想見孩子,每天可以叫他們到這院裡來一趟,但不許你打攪他們的功課還有,給我對袁氏客氣些,便是到了皇上面前,也不許胡說八道若你膽敢違抗我的話,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說罷甩袖就走。沈氏在後頭急喚幾聲,也未能讓他的步伐減慢些許。

沈氏看著丈夫頭也不回地離去,心中一片冰涼。色衰而愛馳,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怎麼她就忘了呢?若她還是當初年輕貌美的南鄉侯世子夫人,自然能將丈夫哄得服服帖帖的,可如今,她已是半老徐娘,又因久病在身,容色憔悴,哪裡還能留得住丈夫的心?那個袁氏,無論別人怎麼說她是書香人家女兒,或是賢惠溫婉,那都是其次,最要緊的是容貌必定很美,又比自己年輕,不然又怎會將丈夫的心都勾了去?

沈氏痛苦地跌坐在繡墩上,低聲抽泣起來,只覺得上天實在不公,她已失去了這麼多的親人,如果連丈夫都要失去了,她還剩下什麼?

翠園小心地走了進來,悄聲勸道:“夫人,您別傷心了。您身子還弱著呢,前兒太醫不是說過了麼?您鬱結於心,遇事合該看開些才是。”

沈氏只是一邊掉淚一邊搖頭,翠園見了有些著急,眼珠子一轉,忙又勸道:“侯爺今兒定是心情不好,才會說了些狠話,其實心裡仍舊是在意您的,您瞧瞧這屋裡的一應用具,還有平日裡吃的、穿的,都是上等精心之物,侯爺還請了太醫來給您看病,用的藥都是最好的。奴婢大著膽子說句,便是老太爺,也不過是請了外頭的大夫回來看診,只偶爾請太醫來。可見在侯爺心中,最看重的仍舊是您啊”

其實翠園深知事實不是這樣的,為沈氏看病的太醫,是奉了宮裡的命令前來的,並不是章敬的功勞。但新皇此舉並未聲張,可能是顧忌到章寂也住在這府裡,同樣身體不好的緣故,因此太醫來時,沒有宣告是奉皇命前來,當成是章敬請的,也說得過去。翠園本是伶俐之人,侍候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