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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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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上的雲層卻越來越厚,除了雲層露出的金邊外,幾乎看不到一點陽光的影子,江上的霧氣也越發濃了。明鸞便問開船的老松頭:“松叔,這天是不是要下雨啊?我方才瞧見外頭有幾隻蜻蜓在飛呢。”

老松頭摸摸山羊鬍子:“瞧著象是要下雨了,我得跟小馬掌櫃說一聲,眼看著快到中午了,照這個行程,咱們今天恐怕到不了三水了,不如找個地方停下來做飯吧。”

老松嬸也在船尾揚聲道:“是該做飯了,船上的食水和菜蔬也快用盡了,要到岸上買呢。”

馬貴那邊很快就有了回應,兩條船慢慢駛離江心,尋了個小小的港灣靠岸。老松頭坐在船頭歇息,老松嬸帶著一個商號夥計上岸尋食水去了,明鸞推了推文虎:“一大早睡到現在,你也睡夠了吧?趕緊上岸邊走走,活動活動身體,接下來還有兩天水路呢。”

文虎迷迷糊糊地應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被她扯著往甲板上走,結果走了幾步,他忽然清醒過來,便硬拉著明鸞不肯繼續上岸:“我不要去,除非你給我換上原來的衣裳”

明鸞看著他一身女童打扮,忍笑道:“這有什麼?又沒人認得你。”

“不要我就是不要”文虎年紀雖小,也有羞恥心,他對著水面照過自己的模樣,深知現在的自己就是一醜丫頭,越發不肯見人了,趁明鸞不備,掙脫了她的手,又跑回艙裡。明鸞苦勸不動,只得作罷,自個兒上岸散步去了。

他們選擇停靠的這處河灣地勢不錯,不一會兒便又有幾隻船停靠過來。因為河灣地方不小,多了幾隻船也不顯得擠,馬貴並不在意,只是低聲囑咐一名夥計趕緊前往肇慶城內的分號辦事。明鸞在岸上走走跳跳,偶爾從石頭裡挖點小蝦小蟹的,打算一會兒煮河鮮湯,見有船來,便抬頭去看。

來的是一艘大船與兩艘中等大小的船,後者似乎是護衛著大船的,僕從很多,足有三四十人,都穿著差不多顏色的衣裳,一瞧就知道定是出自大戶人家。明鸞生怕惹事,又不想叫人看見,連忙回到船上,只縮在艙中偷偷打量那船上的人。

那幾條船上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家,才靠岸,便有許多僕從走下船來,各司其職,有在岸邊壘灶的,有去打水的,有洗菜蔬淘米的,有升火架鍋煮食的,也有幾個匆匆往遠處去了。過得半個時辰,當老松嬸帶著夥計提著一大籃子新鮮瓜菜與兩大桶水回來時,那幾個往遠處去的僕從卻引著三抬小轎返回,到了岸邊放下轎,前頭轎中走出一個大夫打扮的人來,後面兩抬轎子下來的卻是一個長隨打扮的青年男子和一個提著藥箱的僮兒。明鸞看著那穿著頗體面的大夫被一眾人等迎上大船去,大船樓艙內的簾子一掀,走出一個人來向那大夫拱手為禮。

她定眼盯了那人瞧了幾眼,飛快地縮回了頭,只當自己是眼花了,又再探頭去看,確認自己並未看錯。

那人居然是在德慶城見過的曹四

明鸞回想前幾日見曹四時的情形,也沒見他說要出先,不知道他這是要去哪裡?請了大夫來又是給什麼人看診?不過萬一被對方看見自己,情況就大不妙了但要是現在立刻走人,又太過明顯了。

怎麼辦?明鸞苦苦思索著,最後還是決定先把訊息告訴馬貴。曹四應該是認得馬貴的,恐怕躲不過去。

她小聲叫了老松頭過來,把事情告訴他,老松頭一臉肅穆,打量了那大船幾眼:“瞧著不象是華榮記的船,他家的船我全都見過,不是這樣的,又不是新船。郭四爺好好的怎會在這裡呢?”

明鸞一愣:“你說誰?郭四爺?他不是姓曹嗎?”

老松頭不解地道:“怎會是姓曹呢?他那個二師兄倒是姓曹的,鸞姑娘記混了吧?這位是郭釗郭四爺。”

郭釗?

明鸞暗暗咬牙,沒想到自己居然跟仇人見了幾次面,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深恨郭釗狡猾,居然對自己隱瞞真實姓名,但更多的是警惕。章家與郭曹二人彼此都知道彼此的存在,本來就是對頭,也沒必要和睦相處,那郭釗隱姓埋名結識自己是打著什麼主意?

明鸞恨恨地道:“松伯,你趕緊去跟馬大哥說,咱們儘快吃了飯走人,別跟他們照面。若是實在避不過去,也別叫他們看見我們姐弟。”

老松頭應聲去了,不一會兒迴轉說:“小馬掌櫃說,他會過去打招呼,讓你們只管藏在艙裡別出來,飯菜一會兒讓我老婆給你們送進去。”

明鸞點點頭,便回身打算囑咐文虎,卻看到艙中空無一人,本來該窩在裡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