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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也是不肯背信的,他與章家二表妹青梅竹馬,彼此早有默契,又怎會因為遭逢變故而甘心毀婚呢?我在章家做客時,還曾聽他家二房說起,二表妹年紀已經不小了,大概這兩年裡就該回去完婚,不知石家幾時會派人來接呢。”

柳太太哪裡知道臨國公為人如何,只是聽到沈昭容後面這番話,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好看了。若是章家二姑娘已經心有所屬,不管臨國公府是否背信,她都不再是好人選了。柳太太覺得有些晦氣,也不耐煩繼續跟沈昭容說話,便輕輕揮了揮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就象在打發一個微不足道的丫頭。

沈昭容忍住屈辱,行禮退出房間,轉身往外走,心跳聲越來越響,呼吸也越發急促了。她現在才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方才她是怎麼說出那番話來的?接著她又開始害怕,萬一柳太太去問章家人,立刻就能拆穿了她

但馬上,她又想到,若柳太太是有意為兒子求娶章玉翟,聽到她的話以後,也該立時打消了念頭,更不會親自向章家人求證了——那等於是自討沒臉所以,她完全不必害怕會被人拆穿。

想到這裡,沈昭容臉上露出一絲狠厲之色:“章玉翟,你憑什麼有這樣的福氣?既然我不行,你也不行”

這時旁邊冷不防有人叫她:“沈姐兒。”把她嚇了一跳,連忙收斂了表情,轉頭去望,立時便有些不自在起來——叫她的正是那個管事的老婆,柳璋身邊書童的母親。她勉強笑笑:“王媽媽,你怎麼在這兒?”

王婆子笑笑:“方才我經過姑娘的院子,聽見她在找你呢,你快過去吧。”

沈昭容矜持地點了點頭:“多謝媽媽告訴我,方才是太太找我過去問了些事,我這就回去。”款款轉身離去了。

王婆子沒心情欣賞她美好的身段,只是撇了撇嘴:“不過是來侍候人的,原跟我們是一樣的,裝什麼千金小姐呀”一轉身,又覺得有些不對:“她方才嘀咕那話是什麼意思呢?”想了想,不得其解,只得將疑惑拋開,進屋向柳太太回話。

柳太太正向親信的婆子訴苦:“……老爺說章家可能很快就能出頭了,他家二丫頭不錯,可以配給我們璋哥兒,叫我去問問章家人的意思,結果那章家二丫頭根本就是定了親的還好我事先問過沈家姐兒,不然,到時候一開口,被人回絕了,豈不是尷尬?老爺真是的,事先也不打聽清楚了。”

那親信的婆子便安慰她:“老爺哪裡知道這個?也是覺得人家姑娘好,才讓太太去打聽的,這不是還沒開口麼?這種事只要一問,立時就能知道了,又不是直接找上章家提親,怎會尷尬?太太多慮了。”

柳太太仍舊忿忿地:“章家二丫頭哪裡好了?雖說禮數不錯,儀態也過得去,但長相平平,還是個麻子臉我們璋哥兒一表人材,小小年紀就有了功名,不說配個天仙,好歹也得是個才貌雙全的世家千金,老爺居然看中了章家二丫頭,那不是糟蹋我們璋哥兒麼?”

那婆子在一旁賠笑著要再安撫,瞥見王婆子進來了,立時臉一板:“你進來做什麼?”柳太太也抬頭望去。

王婆子忙行禮道:“回太太的話,因要入冬了,姑娘方才吩咐人收拾出冬天的衣裳來,發現舊年的衣裳大多不能穿了,又嫌新做的冬衣花樣兒不好看,想要重新再做幾件。小的想著,明日是不是傳了針線上的人過來?”

柳太太露出一絲笑臉:“原來又是燕兒胡鬧了,多大點的事兒,她要做就給她做去,明兒傳人進府吧。”頓了頓,“章家是不肯再接我們的針線了,倒是那個金花嬸,做的活計不錯,燕兒上回還說喜歡她繡的花兒雀兒的,就傳她來吧。”

王婆子應聲下去了。

被這件事一打岔,柳太太心裡的怨氣也去了幾分,便往柳同知的書房來,對他道:“老爺先前提的那件事,幸好妾身留了個心眼,叫了沈家的姐兒過來打聽,才不至於丟了臉面。原來章家二姑娘是定了親的,定的還是他家的親戚,是國公府。老爺還是改了主意吧。”

柳同知聽得眉頭一皺:“這是沈家姑娘說的?我平日與章家人來往也頗為頻繁,聽他們提過那家國公府的親戚,卻不曾聽他們說過兩家還有婚約,別是你聽岔了吧?”

“這樣的大事,妾身怎麼會聽岔?”柳太太嗔道,“千真萬確章家落魄了,那國公府還特地派人去傳話,說絕不會背信棄義呢怪不得這幾年章家人從不曾灰心,原來是知道背後有人撐腰。往日老爺總說他家有個好姻親,其實他家那姻親不過是做生意的,哪裡有這樣大的膽子跟朝廷做對?原來是有國公府在暗地裡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