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他是想要跟朝廷討價還價如果是打算將軍糧用在北方,根本沒必要在兩廣徵集,畢竟前不久他才在這裡徵過一次,秋糧還沒下來呢,江南魚米之鄉,顯然可以為他提供更多的糧食。”
章敞問:“他想要跟朝廷討要什麼好處?難不成是要逼建文帝立嫡皇子為儲?”
“立儲是國之大事,即便定了要立,光是等冊封的吉日、還有一些繁文縟節就得幾個月功夫。他馮兆東倒是樂意在安南耗上這麼長時間,可燕王那邊卻是不等人的。”章寂冷聲道,“自打李家沉船,訊息走漏,燕王遲遲未能起事,只怕就是顧忌著北方的蒙古,總要打一次蒙古,打得他們乖順了,才好回頭對京城下手,否則腹背受敵,饒他燕王再厲害也抵擋不住。若是朝廷的計劃被馮兆東拖上幾個月才能行事,燕王早將蒙古打懵了,自然能騰出手來對付朝廷派去的兵。”
明鸞忙問:“那麼說,咱們還有一線生機嘍?但這幾個月裡,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要想些應對之法才好。要不然,萬一朝廷逼大伯父投向他們,拿我們做人質逼大伯父就範,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嗎?”
章敞哂道:“依你說,能有什麼應對之法?難不成真要逃走麼?如今咱們安安分分的,朝廷尚不肯饒過我們,若是逃了,豈不等於將現成的把柄送到官府手裡?”
明鸞不理他,只是盯著章寂看:“祖父,您拿個主意吧?就算逃,咱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