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幾個漏網之魚罷了,想要拿下,隨時都能辦到。但如今我們正需要利用安南局勢牽制朝廷……”
燕王擺擺手:“袁先生,我明白你的用心,但那畢竟是我大明的將士,戰事一天不結束,他們就一天身陷險境,況且大軍在外,消耗也很大,當地百姓負擔更重。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一點私心,便叫百姓與將士受連累。”
那袁先生心下歎服,恭敬地應了,又道:“早些奪得西南兵權也好,到時候,即便朝廷要利用馮兆東對付我們北平,也是無用了。不過眼下還要看京裡的廣安王能否成功照計劃進行了。王爺,您看……是不是再催一催廣安王,讓他加緊行事?”
燕王頓了頓:“他是個聰明的孩子,我相信他知道怎樣做才是最好的,催一催沒什麼,但不必干涉太多。”他嘴角微微翹起,“那頭狡猾的小狐狸,滑溜得很,我還有些慶幸,要算計的不是他呢。”
北平催促的信件沒幾天就到了朱翰之手上,他看著信上的字句,皺了皺眉頭。
屬下來報:“公子,人到了。”
朱翰之頓時振作了精神:“快請進來。”
從門外走進來兩個人,身上穿著錦衣衛最低等小兵的制服,臉上隱有狼狽之色,看見朱翰之,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吭聲。
朱翰之微微一笑:“裴三爺,鍾二爺,久仰大名了,你們願意光臨寒舍,我心中實在歡喜。”(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四十一章 裴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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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裴鍾
裴老三警惕地盯著朱翰之問:“你究竟是誰?叫人拿那些話來哄我們,到底意欲何為?”
鍾玉榮在旁一哂,瞪了同伴一眼,上前一步擋住他,滿面堆笑地道:“公子勿怪,我這同僚是個粗人,不懂禮數,今日又受了那馮千戶一頓氣,才會在這裡胡說八道呢。只是貴屬雖說是公子有請,卻未告知公子名號,不知我等該如何稱呼?”裴老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心想這與自己說的話意思有什麼不同?不過是裝模作樣些罷了。
朱翰之笑了笑:“早聽說裴三爺是率直之人,鍾二爺則最是和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裡的人都喚我張公子,二位也只管這般稱呼我就好。”
裴老三眉頭一挑,留意到朱翰之說的是“這裡的人”喚他張公子,也就是說他未必真的是張公子,忍不住又問了:“你這不是真名吧?這般藏頭露臉的,又是何必?你當我們真不知道你們的來路麼?”
“哦?”朱翰之笑道,“不知我們是什麼來路?”
鍾玉榮給裴老三使了好幾個眼色,無奈後者全都置之不理,徑自開口道:“我們兄弟在這京城裡做錦衣衛已做了一二十年,這京裡三教九流不說全都熟悉,卻也都心裡有數。從前面那條里弄起,一直到後頭左邊那條小街,這方圓二里內的地全都是一個主人。我們雖不曾查到這位主人是誰,然而早年間,這裡還不曾繁華起來時,第一個在這裡買房置地的卻是歐陽太傅他老人家。想來以他老人家一向的本事,萬沒有隻在此地買三四個鋪面的道理,只看這周圍街區如今那般繁華,當中又有好幾個鋪子做的買賣是太傅門下幾個管事最擅長的行當,就可知道這裡的主人是哪一位了。”
朱翰之的笑容加深了幾分:“這話只是裴三爺的猜測,我只能說您沒有猜對。”
裴老三嘴角露出幾分嘲諷,他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也認為這京城裡不可能有他不知道的秘密勢力,只當朱翰之是嘴硬,也不願和他多說,便道:“隨便公子怎麼說,老裴只認死理。不過我瞧公子年紀不大,想必在太傅在世時還是個孩子呢,不曾露過面。如今你們主母有難處,幾個慣常出面的人兒都在朝廷的大人們面前留了名號,辦事很是不便,讓公子這樣的年輕後生出面,也是人之常情。你放心,我們都不是沒眼色的人,當年太傅做了不少好事,咱們家裡也曾受惠,過去只因身在公門,不得已才多有得罪之處,如今朝廷也沒說什麼了,我們自不會在外頭瞎嚷嚷,何況以咱們兄弟如今的身份,即便想要告發,也沒人肯信不是?”
朱翰之見他確實是誤會了,也無意多加解釋,只是笑笑:“我已經說了不是,隨便你怎麼想,橫豎我是不會認的。”
事實上,這一帶原本位於城郊,冷清得很,近一二十年才漸漸繁華起來,有了許多居民,也有了商鋪、酒館、茶樓、錢莊與集市,這其中確實有歐陽太傅的功勞,但他在這裡只是擁有最繁華